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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南笳叫他稍微等会儿，她去拿点酒。

&esp;&esp;片刻，她提着两瓶啤酒再回到阳台，周濂月去栏杆那儿站着了，点了一支烟。

&esp;&esp;雨已经停了，可还有一种蛛网拂在脸上的湿润感。

&esp;&esp;南笳走过去，递了一瓶啤酒给周濂月。

&esp;&esp;他接过喝了一口，便随意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esp;&esp;栏杆是湿的，南笳也没管，两臂撑上去，喝两口酒，眺向下方。

&esp;&esp;这里的视野不好，也无所谓风景。

&esp;&esp;但雨天是独特滤镜，让糟乱的一切，都被洇润模糊出一种特殊美感。

&esp;&esp;忽略那些物体的实体，单单只看倒影在湿漉漉地面上的灯火，她觉得漂亮极了。

&esp;&esp;“周濂月。”南笳转头看身边的人。

&esp;&esp;周濂月不应声，垂下目光看她。

&esp;&esp;南笳向着他靠近一步，“你冷不冷？”

&esp;&esp;他出来没穿着风衣。

&esp;&esp;周濂月仍然看她，还是不应声。

&esp;&esp;南笳再靠近一步。

&esp;&esp;风吹卷一阵湿润的香味送入鼻腔，来自她身上。

&esp;&esp;她突然一低头，将额头抵在了他肩膀上。

&esp;&esp;声音好轻：“跟你说个秘密。”

&esp;&esp;呼吸轻拂在肩头，隔着衣料依然感知到微热。

&esp;&esp;周濂月：“你说。”

&esp;&esp;“你可以低一下头吗？”

&esp;&esp;周濂月依言低头，她一下抬起脸，凑近到只余咫尺。

&esp;&esp;他们在呼吸对方的呼吸。

&esp;&esp;周濂月伸手，一把拊住她的后颈，却不是要使她彻底挨上自己，而是让她退远了寸许。

&esp;&esp;“先说秘密。”

&esp;&esp;这种时候，他依然可以这样冷静理智。

&esp;&esp;真的很可怕。

&esp;&esp;南笳笑了声，抬眼看着他，“……我以前……那方面的体验很糟糕。所以前几次不是故意。以后我会克服。”

&esp;&esp;周濂月注视着她，“邵从安？”

&esp;&esp;“嗯哼。”南笳耸耸肩。

&esp;&esp;“你上回对郑瀚倒很游刃有余。”

&esp;&esp;“你怎么会看不出来，那是演技，还是你最不屑最低劣的那种。”

&esp;&esp;“我看你现在也像是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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