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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2页）

&esp;&esp;鸨母先把今日酬劳拿了出来，如往常一样，都要比最初说好的价钱多一些。就是因为如此大方干脆，鹿元元也对她颇有好感。

&esp;&esp;“先吃些果子点心，姑娘马上就过来。”给了钱，鸨母就走了。别看四十几岁的年纪了，可是那风韵，还真是年轻姑娘们没有的。

&esp;&esp;鹿元元戴着大口罩乖乖的点头，看着鸨母出去了，乔小胖抓了个果子便开吃。

&esp;&esp;点头归点头，但还是没吃，主要是想用口罩多掩一会儿，这莺馆的味儿太重了。

&esp;&esp;阿罗站在另一侧，也不动，她身形不止苗条，而且线条尤为好，甚至隔着衣衫，都瞧得出力量感来。

&esp;&esp;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做苦活做的，但实际上，她可是个练家子。

&esp;&esp;师出有门，可不是什么没名没姓之徒。

&esp;&esp;听得隔壁又有姑娘骂那郎中，就知道必是那二百五占人家便宜，被骂了，也不听他反驳。正因为如此，这里的姑娘都成了习惯似得，除了骂他之外，懒得跟他计较。

&esp;&esp;很快的，有从隔壁检查完的姑娘过来了，扭着身条，这会儿不是上工的时辰，也没妆扮，素面朝天，甭管长得多漂亮，脸上都是有些憔悴的。

&esp;&esp;都是熟人了，见鹿元元他们三人也不觉如何，径直的坐在窄桌对面，就把双臂伸了过去。

&esp;&esp;鹿元元摘下那大口罩，脸上皆是笑，唇红齿白，甜腻又有点儿懒洋洋的无赖相。

&esp;&esp;一看她笑，那姑娘都忍不住乐了，“快闻。整日被臭男人占便宜，还得被你这小丫头占便宜。”言语间自有一股娇嗔，听得鹿元元都觉着耳朵一酥。

&esp;&esp;“姐姐别急呀，我不爱闻这楼里的味儿，姐姐身上的香却是好闻。”抓着姑娘的手臂，她笑嘻嘻的说，可招人听了。

&esp;&esp;姑娘果然是被哄得笑不可抑，乔小胖在旁边边吃边撇嘴。为了挣钱呀，真是不容易！

&esp;&esp;“姐姐，您近来熏衣熏首饰的香有点儿意思，添了麝香。有道是香缨麝带缝金缕，琼花玉胜缀珠辉。真适合姐姐，好香。”鹿元元赞叹不已，她那小表情，还有语气，真切的寻不出丝毫的假来。

&esp;&esp;被她一夸，姑娘可不高兴的很，“就你会说话。”

&esp;&esp;这里的姑娘生病的少，主要是，鸨母就是做这个买卖的，人家有自己的秘方。每日接客，什么人都有，人家自有保证姑娘不会染病的秘药。

&esp;&esp;每月来一回大检查，这还不是为了应付官府嘛。

&esp;&esp;纵观鹿元元接这买卖这么久，也只是闻出了一个姑娘染了病。

&esp;&esp;这姑娘走了，乔小胖就低头看鹿元元，“你非要见一个姑娘就给人作一句诗吗？有这才华，与我探讨探讨如何？”鹿元元是典型的为了赚钱什么鬼话都说得出的那种人，真要让她和他讨论讨论风雅，她就一个屁都不放。乔小胖认为她就是害怕在他跟前露怯，她这点儿墨水糊弄糊弄莺馆里的姑娘还行。

&esp;&esp;鹿元元只是瞅着他一笑，也不回应。她在这儿夸人能赚钱啊，和乔小胖浪费口水又没钱。

&esp;&esp;下一个姑娘进来了，还是熟人，鹿元元照常的和人家甜言蜜语，哄得人家甜笑不止。

&esp;&esp;一切顺利进行，忽然间，猛然听得后窗外的后院里传来砰砰咚咚的声音，像是院墙被人拆了似得那么大动静。

&esp;&esp;她的答案

&esp;&esp;到了住处前，鹿元元先探头往那些敞开的房门里看了一眼，所有的房门都打开了，护卫进进出出，都被他们翻遍了。

&esp;&esp;摘下口罩，露出鼻子来，打算进去探一探。

&esp;&esp;“王爷，不知可搜出什么来了？”进去前，她还是问了问，分明说要她来调查的。

&esp;&esp;“进去瞧瞧吧，或许，你能用鼻子闻出特别的东西来。”卫均垂眸看着她，阳光照在他脸上，映衬的他的眼珠子更布灵布灵。看到的一瞬间，鹿元元觉着，他的眼睛可以和小马驹比较一下，而且未必会输。

&esp;&esp;“能不能闻出特别的东西来我不知道，但我闻着酒味儿了。金仁显在死之前，喝了酒。”话落，她就进了房间，当真是寻味儿追踪，房间被翻得一团乱，她却能准确的找到埋藏在一桌子乱物中的酒瓶子。

&esp;&esp;伸手从里头拿出酒瓶子来，晃了晃，里头还有半瓶呢。

&esp;&esp;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她就把瓶子举高要往嘴里倒。

&esp;&esp;“哎哎哎，咱先不说可不可以喝酒这事儿，那死人可能就是对着瓶口喝的，你也要这样喝？都不知道这里头有他多少唾沫，恶心不恶心？”乔小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把酒瓶夺了过来。

&esp;&esp;“我又不傻？那还有个杯子呢，没瞧见？人家好歹也是个富裕的讲究人，都懂得喝碧光上酿，哪会对着瓶口吹？”说着，鹿元元伸手要把酒瓶抢回来，乔小胖却一转手，让她抓了个空。

&esp;&esp;“那这金仁显是真有钱，这酒，一壶七八两银子，一共也倒不满六杯。看样子，金仁显喝她的答案（二更）

&esp;&esp;走到卫均身边，鹿元元调整自己的呼吸，以免心跳过速。不过呢，其实这么多年来，她没事儿也锻炼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这心率有所调整。她就想，什么时候自己跑两步就犯病了，那可真真是丢人丢大了。这么说吧，有病在身不要紧，但自己得加把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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