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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为何不替自己辩解?”
君楚瑾问她。
小姑娘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仍旧低着脑袋。
正当他要继续问她时候,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小姑娘便一脑门子撞在了车厢内壁,发出了大一声“咚”响。
“呜——”
小姑娘长睫微颤,像是醒了几分,眼中却因疼痛而迅速积蓄了雾气,泪眼朦胧一片,却抬眸看向了君楚瑾。
她轻咬着唇,那目光好似在看着坏人一般,又怨又惧地看着君楚瑾。
君楚瑾蹙起眉头,只疑心自己是看错了,心想她今日受了诸多委屈,便朝她伸出手去……
岂料小姑娘也怯怯地朝他抬起了手。
小姑娘手里那只木制的香薰球便从她手中飞出,正中珩王殿下的脑门,还发出了“啵”的一声。
而珩王殿下的额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抹浅淡的红痕。
君楚瑾冷笑着抬手抚了抚额角,看着小姑娘的神情几乎要吃下个人。
他终于明白她方才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她自己不清醒地撞在了墙上,醒来看见了他,就把他当做了罪魁祸首,还敢拿球扔他。
她就这点本事不成?
小姑娘无疑是上演了一段黔驴技穷的戏码。
这头小母驴以为自己遇到攻击之后,唯一能反抗的本事就是尥蹶子。
他这只老虎是不是该把这个小白眼驴的喉咙给咬破了算事——
然而很快,他终于听到了小姑娘开口说话了。
梅幼舒扁着嘴说:“是、是你……”
“扯我裤子……”
她说着便打了酒嗝,继续小声而委屈说道:“不要脸——”
君楚瑾想到头天夜里的事情,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小姑娘眼里得到了这样一个评价,脸色沉了沉,却仍旧能理直气壮道:“是你自己拿帕子给本王的。”
就算他不要脸,也都是她默许的,她现在才来指责,他又岂能承认。
小姑娘颦眉想了想,道:“帕子、帕子擦手用的。”
君楚瑾迟疑地看向她。
随即便听见她含含糊糊地说:“你摸完了脚不擦手……脏。”
听到这个耳熟的字,君楚瑾险些就气黑了脸。
洞房之夜,她就以为他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摸一摸她的脚就满足了不成?
他怎么都不知道小姑娘是个这样爱干净讲卫生的人……
等她酒醒之后最好给他交代清楚——
庆锡伯府,赵氏在家中来回踱步,愁眉不展。
等庆锡伯郑执回来时,她便急忙迎上去,低声问道:“老爷,怎么样,圣上是怎么说的?”
庆锡伯喝了口茶,抬眸看向了她。
“圣上说,我家小儿一看就是个灵慧的小子,既然与珩王投缘,那也是他的福气了。”他说着便忿忿放下了茶杯,道:“你都不知道圣上那语气……表面上是夸赞我序儿,实际上那高兴样子分明就好似为那珩王殿下寻到了新鲜玩意儿一般而倍感欣慰,我真不明白,这个珩王殿下好端端的非要留我家序儿做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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