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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夫人不是那样莽撞的性子。我和晓兰也没有那样的交情……&rdo;话说到一半就咽了下去。琥珀望着十一娘，目光闪动，若有所思。十一娘就长叹了一口气：&ldo;琥珀，你知道那些丫鬟婆子的动向，我却知道太夫人和侯爷的心思。你说，要是我们做什么事都有商有量的，这个家里还有谁能比我们更能掌握主动？琥珀，你可别忘了当初我们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今天的！&rdo;&ldo;夫人，我明白了。&rdo;她满头是汗，&ldo;我以后遇事一定沉住气，遇事先和您商量。&rdo;十一娘点头，笑道：&ldo;我以后遇到事也一定沉住气，有事和你商量。&rdo;&ldo;不，不，不。&rdo;琥珀面有愧色，&ldo;我哪有夫人聪明！&rdo;&ldo;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呢！&rdo;十一娘笑着，就把当初她怎样试探十娘，又怎样冒着名誉的风险找小六子打听消息之类，怎样和向婆子来来往往的事一一道来，&ldo;……你说，没有你。我可怎么办？&rdo;把琥珀说得满脸绯红，很不好意思：&ldo;那也是夫人待人宽厚，一点点的小事都记在心上。&rdo;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气氛虽然渐渐恢复了以前的温馨，可琥珀看十一娘的眼神却多了几分认真。有小丫鬟来禀：&ldo;夫人，侯爷差人来说，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就歇在太夫人那里了。让您先睡，不用安排人等门了。&rdo;十一娘愕然。和琥珀面面相觑。然后她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明天早上自己要不要去服侍徐令宜吃早饭…………五夫人神色疲惫地靠在大红色的迎枕上。&ldo;丹阳，你还好吧？&rdo;五爷担心地问。&ldo;就是有点累。&rdo;五夫人娇嗔地望着五爷，&ldo;外面的风好大，我怕着了凉，刚才走的有点急。&rdo;&ldo;是吗？&rdo;五爷立刻关心地道，&ldo;那现在好点了没有？&rdo;五夫人点头：&ldo;回来这样躺着，人舒服多了！&rdo;&ldo;那我帮你捶捶腿。&rdo;五爷说着，就拿起了一旁的美人捶。五夫人坐起来，一把夺过美人捶：&ldo;怎么能让您给我捶腿。&rdo;&ldo;这有什么不能的！&rdo;五爷道，&ldo;你现在不是怀着孩子吗？&rdo;话音一落，脸上已有赧色。&ldo;爷，您快别这样！&rdo;五夫人柔声劝着，人就直起身来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丈夫的胳膊，&ldo;说起来，都是妾身不好。没帮您把屋里的事管好，这才出了这档子事。让您在娘和候爷面前丢了颜面……&rdo;&ldo;丹阳，&rdo;五爷紧紧地把妻子抱在了怀里，&ldo;你快别说了……你这样说，我心里难受。是我对不起你！&rdo;说着，他放开了五夫人。目光直直地望着妻子，&ldo;丹阳，你相信我，我真的没那意思……&rdo;神色很是急切。&ldo;我知道爷不是那样的人。&rdo;五夫人笑望着丈夫，&ldo;要不然，今天我也不会和您一块去见娘和侯爷了！&rdo;这倒是。如果不是丹阳在场，四哥还不知道会怎样收拾自己……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个寒颤。丹阳却推着他：&ldo;爷，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您快去梳洗一番歇下吧。明天一早还要当差呢！&rdo;&ldo;那你先歇着。&rdo;五爷点头，去了净房。一直立在旁边的石妈妈立刻关切地道：&ldo;五夫人，您没事吧？&rdo;&ldo;没事！&rdo;五夫人懒洋洋地依在了迎枕上，&ldo;就是刚才拉侯爷的时候被拽了几步。&rdo;说着，啧啧地道，&ldo;真看不出来，侯爷平时那样温和的一个人，竟然火气这么大。要不是我在旁边，侯爷那一脚踹下去，五爷不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只怕不能下地。&rdo;石妈妈听着立刻朝一旁的丫鬟使眼色，示意见她们退下，又亲自拿了甜白瓷装着的苹果递到五夫人面前：&ldo;侯爷是行伍出身，手重！&rdo;又低声问五夫人：&ldo;那太夫人和侯爷是什么意思？&rdo;&ldo;这种事，侯爷哪能cha手！&rdo;五夫人叉了块苹果放在嘴里。&ldo;太夫人让把人送回河南老家去。我怕下面的人自以为是，半路把孩子给折腾没了，就把她留了下来。&rdo;很是风轻云淡的模样。石妈妈听了不由担心：&ldo;可这孩子……&rdo;&ldo;怕什么！&rdo;五夫人觉得今天这苹果又甜又脆，又叉了一块，&ldo;就是要让她生下来，最好还能生个儿子。给那些一心一意想爬主子c黄的腌臜东西们做个表率。看是不是怀了孩子就能一步登天，抬了姨娘就能唤风换雨……&rdo;说到这里，她&ldo;哎呀&rdo;一声，露出后悔的表情，&ldo;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刚才在太夫人那里，应该给她求个恩典。顺便抬她做姨娘的……&rdo;又想想，&ldo;算了，等生了孩子再抬也不迟。&rdo;石妈妈听着又好气又好笑，嗔道：&ldo;您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呢？还最好生个儿子！这要万一真是儿子，那可是长子。哪个男人不爱长子。您看侯爷，对二少爷多好啊！&rdo;&ldo;那不一样。&rdo;五夫人不以为然，&ldo;那时候四房只有他一个男丁，大夫又说元娘不能生了。就是以后再有了儿子，不是通房生的养在元娘名下就是小妾生的养在元娘名下，说白的了没什么区别。可你再看谆哥。侯爷明明知道元娘宠孩子宠得厉害，把他养的跟个姑娘家似的，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最后还娶了个比自己闺女大不了几岁的庶女做续室。认真一想，不过是怕谆哥养不大，宁愿娇一点，也不敢严一点。&rdo;说着，她笑起来，&ldo;希望十一娘快点生，最好生个儿子，还健健康康的，到时候，他可有脑筋伤了！&rdo;&ldo;你这孩子。看戏不怕台高。&rdo;&ldo;别人家的事，看看有什么打紧的。&rdo;石妈妈听她这么一说，想起晓兰来了：&ldo;……那您看她怎么安置？&rdo;&ldo;把她送回我们原来住的地方去。再给她添两个妈妈、四个丫鬟、两个粗使的妈妈。&rdo;五夫人冷笑道，&ldo;怎么也要让她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把孩子生下来。最好长得白白胖胖的，天天在五爷跟前晃一晃。让五爷别忘了这孩子是怎么得来的，又是怎么生下来的！至于晓梅……&rdo;提到另一个通房，&ldo;她和晓兰住一个屋，对晓兰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服汤的药事一问三不知，想来也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实在人。&rdo;五夫人语气里带着讥讽，&ldo;那就把她派去服侍晓兰吧！&rdo;五夫人说着就笑起来，&ldo;可要和晓梅交待清楚了，晓兰今非昔比，一旦生下孩子那就是我们家里的在中山侯府的垂花门下了马车，早有管事妈妈去禀了唐家专管司客的四奶奶。她穿了件大红五彩妆花十样锦通袖袄，由丫鬟、婆子簇拥着迎了上来。远远地就打着招呼：&ldo;太夫人，可把您给盼来了。&rdo;太夫人笑道：&ldo;我就知道，这迎客的人准是你！&rdo;唐家四奶奶曲膝行礼，嗔道：&ldo;您是说我话多吧！&rdo;说着，目光已落到了十一娘身上，&ldo;这可真是稀客，没想到四夫人也来了。&rdo;上次在徐家听戏，唐夫人也带了她去，两人认识，只是那时她还是罗家的十一娘，现在却是永平侯府的四夫人了。十一娘微笑着曲膝给她行礼：&ldo;四奶奶。&rdo;唐家四奶奶忙回了礼，望着十一娘啧啧称奇：&ldo;这样年轻漂亮，让我们这些麻头黄脸的可怎么得了啊！&rdo;十一娘只是微笑。太夫人则点了唐家四奶奶的额头一下：&ldo;你就给我做怪吧！&rdo;唐家四奶奶笑嘻嘻地道：&ldo;您是谁啊？我就是那孙大圣，也不翻不出您的手掌心啊！&rdo;逗太夫人直笑。唐家四奶奶就上前虚扶了太夫人往一旁的抄手游廊去：&ldo;我们家夫人正等着您呢！刚才还叨念着怎么还没有来！&rdo;又回头招呼十一娘，&ldo;我们家夫人住的离这不远，马上就到了。&rdo;十一娘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跟着她们身后，听唐家四奶奶叽叽喳喳地说着笑话，上了抄手游廊，转过两个角，进了一座院落。唐家四奶奶吩咐小丫鬟：&ldo;快去禀了夫人，永平侯府的太夫人和四夫人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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