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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节（第1页）

&esp;&esp;是因为——

&esp;&esp;“枭九。”柳十一的神情有些微妙，的确有愕然浮现，但是却让平等王沉默了。

&esp;&esp;柳十一道：“枭九，很不错的名字。”

&esp;&esp;平等王双手的青筋缓慢消退。

&esp;&esp;他怔怔看着柳十一，不敢相信对方的反应。

&esp;&esp;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满面鲜血，咬着牙齿，艰难喘气，但咬牙的力度却不再艰难，似乎有一口气已经泄了。

&esp;&esp;平等王声音艰涩：“你不认识我？”

&esp;&esp;柳十一脑海里的确有那么一道影子。

&esp;&esp;从自己下山，到练剑，到吃喝住行。

&esp;&esp;那人就像是一道影子，问过自己一些话，说过一些文字，这些都在他漫长的练剑之中，成为了泡影和虚无，他的心中只有剑，至少在那个时候是这样的，他看到漓江大江，看到山川龙脊，看到天地大势，看到外面的世界，心中所想的，就只有自己的剑。

&esp;&esp;如何更快一点。

&esp;&esp;那人说过自己的名字，但是不重要。

&esp;&esp;那人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

&esp;&esp;既然不重要，何必去记下来？

&esp;&esp;柳十一回答道：“现在认识了。”

&esp;&esp;白衣少年不再拎着那根霜草，指尖微微一掐，霜草被拦腰掐断，就此飞开，他摊开掌心，认真说道：“账单，银两，我应该欠了你不少……不过你就要死了，下辈子再找我来要债吧。”

&esp;&esp;平等王怔怔看着柳十一。

&esp;&esp;他的思绪有些乱。

&esp;&esp;左肩，刺啦一声，衣袍溅开一道裂口，猩红的鲜血，像是瀑布一般，从细狭的伤口之中喷涌而出。

&esp;&esp;右肩，大臂，小臂，胸膛。

&esp;&esp;他就像是一个被刺破了无数个孔洞的气球。

&esp;&esp;枭九的面色，瞬间苍白到了极点。

&esp;&esp;他坐在王座之上，身下的雷音鼓，已经有了开始风化的迹象，本命法器，与宿主连同，他身躯里的星辉，伴随着血气一同流逝，滚滚而去，化为猩红的霞光，滚滚浮起，就被雨水打散，飘落。

&esp;&esp;他眼神之中闪过惘然，望着柳十一，喃喃说道：“这……这是什么？”

&esp;&esp;柳十一的身后是那柄长气。

&esp;&esp;柳十一没有动用那柄长气。

&esp;&esp;那么这些伤口，是从哪里来的。

&esp;&esp;柳十一轻声说道：“是剑，很简单的一剑，但是又不只是一剑。”

&esp;&esp;他顿了顿，道：“如果我知道我欠你钱，我应该会少刺一些，只在你的眉心上递一剑。”

&esp;&esp;平等王的身下，最底下的雷音鼓，化为截截飞灰，骨面犹如白沙，再也无法凝聚，他身子猛地一矮，被震得向后跌去。

&esp;&esp;“怪不得你要刺我肩头两剑……我一定欠了你很多银子。”

&esp;&esp;柳十一的声音，在他耳旁飘掠，变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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