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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恒温的房间体感舒适,偌大的空间里丝丝缕缕的萦绕着一阵淡淡的沉香气。乍一眼看,墙面上贴的都是黑色大理石砖,墙沿上方一排暖白的照灯,映衬得室内整洁素雅。不过房间中央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深蓝色的沙发并一方茶海,旁边再添一个矮柜书架,其余别无他物。
&esp;&esp;“看到了什么?”秦笛问。
&esp;&esp;看到了什么。
&esp;&esp;薛眠几乎不敢眨眼的睁大了眼睛,目光所及之处的一层全打通的空间大到超乎想象,但这空间里却没有摆置任何家具物件,除了眼前一面面墙上……
&esp;&esp;“就按顺序,先从这边看起吧。”秦笛迈步来到最靠外侧的那面墙前,微微仰头,视线的终点落在一副长约一米、宽有两尺的镶框画卷上,玻璃外罩在灯光下泛着一层薄膜般的亮斑。他抬起下巴,指了指画,回身道:“还认得吗?你该有四年没见过它了。”
&esp;&esp;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内心。
&esp;&esp;薛眠脑子渐趋宕机,一瞬间竟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描绘这会儿胸腔里如巨浪般滔天翻滚的情绪——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定定抬头望着,无法也不敢相信此刻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
&esp;&esp;从踏进门的那面墙开始,黑色流光的大理石上每隔几步便挂着一幅裱好框的水墨画。从头到尾,每一幅薛眠都认得,都能清楚的说出它们的名字。
&esp;&esp;。他有错,我也有错,起码不该弄伤他的眼睛。你是知情人,但哪怕当年你和费西瀿都来学校找我,可你们两个人一个字都没说,没对我吐露半点内情。也许你们是怕我知道了会心里有愧,会自责不好受,又或许是其它什么原因……我不想猜了,都没意义了。”
&esp;&esp;“他眼睛的事你已经知道了?”秦笛不禁有些惊讶:“别的也都知道了?”
&esp;&esp;“别的?”薛眠被问得一怔:“还有什么别的?……你们还有事瞒着我?”
&esp;&esp;秦笛皱了下眉,沉思片刻,道:“今天先不把话题岔远了。你刚刚说&039;可是&039;,是不是南渡有什么事让你不放心?”
&esp;&esp;“没,没什么不放心的。”薛眠有心回避话题,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致,眉头不自觉的锁了起来。
&esp;&esp;秦笛看他这样,多少猜到了一点什么,便道:“既然已经聊到这个份上,至少你该对自己负责。薛眠,懵懵懂懂过一辈子不是你的做派,要是真有困惑的地方,只要我知道,我可以知无不言。”
&esp;&esp;“……他的事……你全知道?”薛眠被他这么一劝,犹疑间也真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esp;&esp;秦笛点头:“基本知情。”
&esp;&esp;“那——”
&esp;&esp;本来是不打算问的。
&esp;&esp;可今天无论看到的还是听到的,这一切的一切震撼来得太大了。薛眠已经分辨不清费南渡到底是揣着怎样的心思——他到底在做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如果眼前这些都不是假的,这一幅幅画、一张张照片都不是假的,背后的心思也不是假的,那么……
&esp;&esp;那么叶清璇又算什么?
&esp;&esp;沉着的一颗心终于浮出了水面。薛眠咬咬牙,最终鼓足勇气把后面的话问了出来:“他和叶清璇究竟是什么关系?”
&esp;&esp;“叶清璇?”秦笛咂摸了一遍这名字,一时没接得住后面的话。
&esp;&esp;“对,叶清璇。”薛眠神情认真,目光笃定,道:“她现在在云汉就职,和我见过面,也说过话。她说……她和费南渡就要结婚了。”
&esp;&esp;“……是,吗?”秦笛像是不大相信,但又不打算核实确认,只道:“就算他们要结婚了,这跟你和南渡之间的事相干吗?”
&esp;&esp;薛眠被他这一句逻辑怪谈给惊到了:“怎么不相干?他们……他们一个要娶,一个要嫁,怎么跟我不相干?学长你该不是打算让我——”后面的话薛眠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esp;&esp;秦笛却听懂了他说不出口的那句话是什么。所以他道:“薛眠,我只问你一句,不管他费南渡后面是要结婚还是要出家,是从此留在国内还是说不准哪天再回美国,这些你能不能不去管,只管你自己那一颗心,问清楚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能吗?”
&esp;&esp;“我——”
&esp;&esp;薛眠愣在原地,一时哑然。
&esp;&esp;“你可以抬头看看,看看这满屋子的东西,全都跟你相关。我是他的朋友不假,但这件事上不会偏帮任何一方。他负过你,对你不起,可做错的事他也没不认过,我们这些外人也从没为他包庇说情,给过你一点压力。”秦笛微仰起头,轻声叹了一口气,道:“叶清璇的事我知道一点,据说是政商联姻。叶家有个颇有权势的外公,在北京当的是你想不到的官。其实以费家现在的实力,原本不用靠人再提携带路,但前段时间云汉被警方盯上了,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俗是俗了点,可道理放到今天依然奏效,所以这个时候叶家的分量不容小觑。”
&esp;&esp;秦笛说的云汉被盯上的事薛眠再清楚不过,只是本以为既然费南渡都被放出来了,事情就该过去了,现在一听才知道还远没有结束。薛眠一时情急,别的都抛到了脑后,急上前追问道:“那他会怎么样?云汉不是已经配合调查了,也没查出什么问题吗?我是不经商,也不做生意,可生意场上尔虞我诈,谁也不是百分百干净的。云汉能做到今天这样的成绩,难不成全是靠违反乱纪?那不早就挨查挨抄了,还用等到今天?”
&esp;&esp;秦笛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嘴角微勾,毫不掩饰的笑了一声,故做揶揄的打趣道:“还说不紧张他,这不比谁都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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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天就酱,明天见!
&esp;&esp;——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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