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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2页）

&esp;&esp;因为离开得匆忙，郗羽没太多时间卸妆，只草草擦了脸就冲出了房间，脸颊上的妆是洗掉了，但眼角眉梢的细微妆容却没能完全洗掉。郗羽和大多数读到博士的理科女生一样，对自己的外表不特别在意，从来素面朝天见人。学习压力那么大，论文那么多，没看完的资料堆满一个桌子，每天只能睡五六个小时，花什么妆打什么扮？能三天洗一次头一周洗一次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净都不错了。但她现在不一样。绝不是说郗羽平时不好看，她皮肤很好，笑起来一对大大酒窝更是她的标识，看上非常绝对是清纯的邻家美女；然而马臻夫妇请来的化妆师实在水平实在高，一点淡妆加深了她的眉眼轮廓，改变了她的气质，让她出了一分平时绝不会在她身上出现的艳丽妩媚，完成了小美女到大美女的蜕变。

&esp;&esp;李泽文失笑，当下也没了纠正郗羽这换汤不换药叫法的打算，转开了话题。

&esp;&esp;“今天的新娘子，王安安是你同学？”

&esp;&esp;“是的，”郗羽道，“她是我的初中和高中同学。”

&esp;&esp;“好朋友？”

&esp;&esp;“是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郗羽加重语气。

&esp;&esp;李泽文微笑着看她一眼。这个答案是一定以及肯定的，以郗羽的个性，肯花时间当人家的伴娘，那关系一定相当到位。

&esp;&esp;“晚上几点的飞机？”

&esp;&esp;“十一点。”

&esp;&esp;“飞机有没有没有晚点？”

&esp;&esp;“我刚刚看了下app，应该是准点的。”

&esp;&esp;“那你到家应该很晚了，有人到机场接你吗？”

&esp;&esp;“我姐姐姐夫会来机场接我。”

&esp;&esp;李泽文略一颔首：“这么晚还要赶回去，好几年没回国了？”

&esp;&esp;“是的，这五年我就回国一次。”

&esp;&esp;郗羽在美国整整五年，中间只在读phd的

&esp;&esp;然而坐在人家的车子上，太直接了当地拒绝对方也不好。

&esp;&esp;郗羽深呼吸，慢慢道：“因为我最后一次见到程茵的时候，她说过要跟我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esp;&esp;“‘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

&esp;&esp;“嗯，”郗羽垂下头，眼睛里一道光闪过，“那之后……我们都转学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esp;&esp;李泽文反问：“你是说，你转学了，程茵也转学了？”

&esp;&esp;“是的。”

&esp;&esp;转学这种事情并不常见，在中学阶段，一所学校每年能接收的转学生数量是有限的。而现在郗羽却说两人同时转学，怎么也算是小概率事件。

&esp;&esp;“程茵为什么转学？”

&esp;&esp;“似乎是因为她妈妈工作调动——老师是这么告诉我的。”

&esp;&esp;“调动到哪里去？”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那之后你和程茵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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