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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第3页）

&esp;&esp;自出人头地后，他就再也没说过这种服软的话。更多时候，都是别人伏身跪在他的脚边，瑟瑟发抖，奢望他网开一面。

&esp;&esp;不过对于怀酒来说，效果还是显而易见的。

&esp;&esp;顾应楼清晰地看到，怀酒本来已经垂下去的手腕，顿了顿，再次将手机贴到了耳边；与此同时，小车的速度也渐渐降了下来。

&esp;&esp;我可以帮你。

&esp;&esp;好不容易听到道歉这两字，怀酒心情都舒畅了几分，手指轻轻在护栏上拍了拍，但你得说清楚，是为了什么事道歉？

&esp;&esp;？

&esp;&esp;什么事，对啊，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esp;&esp;长久的沉默后，顾应楼试探地问，那天你去买奶茶，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路边？

&esp;&esp;这件事你的确做的不对，但是我也有问题。失忆后你和何清就是陌生人，当时我不应该道德绑架你，所以咱俩扯平。

&esp;&esp;怀酒摇了摇头，你在好好想想。

&esp;&esp;两辆小车都已经停在橡胶跑道的一边，一前一后亲亲热热的挨着。

&esp;&esp;今天的球场被顾家包场，前方排了一辆辆等待使用的高尔夫球车，休息区内，透明窗的餐厅里空无一人，只有服务生和经理还留在里面，兢兢业业地预备着随时为他们服务。

&esp;&esp;顾应楼微微闭上眼睛，从他初次见到怀酒开始，到两个人前几天冷战，所有记忆就像是视频播放器上被不停退回去的进度条，2倍播放。

&esp;&esp;他的记忆很好，而且最关键的是从不出错。

&esp;&esp;所以，怀酒介意的应该是

&esp;&esp;难道是因为当时我没把笔记本送给你吗？

&esp;&esp;顾应楼睁开眼睛，觉得有些隐隐的荒谬，还有一些不解，可是我说了你可以拿去打印那我今天回去重新抄一份给你，可以吗？

&esp;&esp;怀酒：

&esp;&esp;这人是猪脑子吗？

&esp;&esp;我是这么幼稚的人？

&esp;&esp;他简直要被气笑了，我在意的不是你没给我抄笔记，而是你那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态度。的确，你读过985，去哈佛留过学，现在买一辆柯尼塞格眼睛都不眨一下，经营着偌大的顾氏企业，是很了不起。可是这就能代表你高人一等，就能嘲笑一个努力学习的笨蛋么？

&esp;&esp;怀酒把字咬得很重，如果你连人和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懂，那在我心里，你和动物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esp;&esp;球场安安静静，他的声音不用通过手机就能清清楚楚地传递给后面的人，两个开车的小哥低头玩着手机，大气都不敢喘。

&esp;&esp;顾应楼沉默片刻，指尖焦躁地在刷了漆的护栏上磨来磨去。

&esp;&esp;他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错。

&esp;&esp;什么尊重，什么理解，这些陌生的词汇在他从前活过的三十余年里，从未出现过。

&esp;&esp;他的母亲是顾大将在边疆打仗时虏来的女人。

&esp;&esp;她曾是敌国将领的妻子，美艳得不可方物，直到夫婿战死、被虏走时，她已经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

&esp;&esp;大夫说不能打，否则危及生命，顾大将这才勉强把孩子留了下来，这个藏着别人血液的孩子，就是顾应楼。

&esp;&esp;顾母是个会察言观色、攀炎附势的女人，来顾家

&esp;&esp;我没说你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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