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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问你一个问题。&rdo;她说，没有看向切萨雷。切萨雷嗯了一声。&ldo;之前我们曾讨论过，你为什么不选择金融业‐‐那是能让你接触到金钱和权势的最快通道，而且势必也很适合你。&rdo;珍妮说，她侧过头，瞥着切萨雷在皎洁月色下的剪影，&ldo;你说因为你看不起金融业，那是一个不会创造实体价值行业‐‐这个想法也许是对的，而我感到好奇的是‐‐切萨雷，在成百上千个可以创造出实际价值的行业里，你为什么会选择电影业，为什么会选择经纪人呢‐‐&rdo;萨尔维的疑问仿佛还在耳边，珍妮听着自己的声音，听着自己把这几周来无法逃脱的拷问转嫁给他人，&ldo;这一切，真的只是因为这是最方便的选择吗？&rdo;作者有话要说：注1阿凡达在现实中拿了金球的最佳导演和最佳剧情，我以为大家都知道的啊？？？怎么还会说这个不能接受？这就是事实，在这里把最佳导演给了凯瑟琳，其实算是逆向金手指了（题外话一句，取材于事实真好啊，要是没有阿凡达，写个全球27亿的电影会被骂死的吧，侧面印证卡梅隆多牛……2马克韦布就是现实中超凡蜘蛛侠的导演，也是与莎莫的五百天的导演，我觉得他真的只适合拍爱情片☆、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ldo;如果你要问我，这是否是最方便的选择的话，这的确是。&rdo;切萨雷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珍妮的问题，又似乎是在揣摩她的内心，过了一会，他语气平静地说，&ldo;这也是维吉利亚和我商量过的职业路线，她认为这么做能让我们两人的利益都最大化‐‐如你所见，她也一直想要在职业上找个继承人，而艾登他们的年纪毫无疑问是有些小了。&rdo;珍妮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但切萨雷没给她说话的机会。&ldo;但如果我们在讨论的是我以为的那个话题的话……是的，我之所以接受维吉利亚的邀请，甚至还在大学就读期间就开始做经纪人，的确是因为我对媒体本身的兴趣。这世上有很多实体行业，是的，我可以从政，从事贸易，甚至从事高新技术，因为我现在在做的工作本质上也是买入和卖出，而从事那些行业的获利也许更加丰厚。我之所以选择电影业，确实是因为我对它很着迷。&rdo;&ldo;很着迷。&rdo;珍妮重复说，她觉得有些好笑，&ldo;抱歉，不过我很难把着迷这两个字和你联系在一起‐‐&rdo;切萨雷泰然自若地任她嘲笑，但没有继续分享的意思，仿佛话题就此结束。而珍妮疑问地看了他一眼，&ldo;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rdo;&ldo;没有什么好说的了，&rdo;切萨雷说，&ldo;我对传媒业很着迷，恰好也有优势，所以在家人的帮助下成为了经纪人‐‐接下来的事你有泰半都知道得很清楚，否则你还想知道什么？&rdo;&ldo;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感性的小故事，你为什么会对电影着迷，它对你有什么意义……&rdo;珍妮想到哪里说到哪里，&ldo;会不会有一个诸如孤独的孩子特别爱看某部电影的故事‐‐这应该是很多文艺青年的标准配置吧。&rdo;&ldo;……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编撰出一个类似的故事来满足你，&rdo;切萨雷的声音也出现了笑意，气氛变得更像是闲聊，&ldo;不过遗憾的是，确实不存在这么一个感人的故事，我对传媒感到着迷，并不是因为我个人的经历‐‐或则说，我缺乏通感的特点也让我无法把我的兴趣和个人经历联系起来，你知道，对于一些多愁善感的文艺人士来说，小时候某个雷雨天观看……我不知道，《音乐之声》的普通下午，可以被他们描述得好像世界大变革一样伟大，仿佛他的一生都因为那个下午而被改变，通常来说，这种人也具备强大的移情能力，可以在创作、表演上进行尝试，只有拥有这种特质的人，才能真正地去进入角色。而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改变是一夜之间发生的，甚至很少有什么决定是感性的结果，我选择了传媒业，这是感性和理性的双重作用，而我对传媒业感兴趣，则来自于经年累月的观察和体验……没有什么浪漫又动人的故事，很抱歉，如果这是你期待的话。&rdo;&ldo;我需要的也不是浪漫又动人的故事，&rdo;珍妮笑了起来，她裹紧了开衫，望着天边又大又黄的月亮，&ldo;那应该是萨尔维的专利‐‐如果我去问他的话，他一定会给我一个浪漫的故事的，我和你保证‐‐&rdo;&ldo;‐‐我也绝对不会质疑。&rdo;切萨雷说。他们两人都笑了起来，珍妮说，&ldo;那你为什么觉得传媒业令人着迷？因为它影响人的能力？&rdo;&ldo;确实，因为它的权力，&rdo;切萨雷说，&ldo;为什么它能吸引最优秀的人才？在几大产业中，它是产出较低的行业之一‐‐起码报酬较低，但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投身于此？甚至以至于不得不采取苛刻的进入门槛、低薪、长时工作、艰难的上升通道来筛选求职者，因为它能给人以极大的权力，这正是我对传媒业着迷的最大原因……你会发现，当你获得注意力的同时，也获得了不可思议的权力，当他们在注视着你的时候，你仿佛成了他们的主人，你能带动他们的情绪，影响他们的思考，甚至更极端的是，对他们的人生产生影响‐‐每一个被一部电影影响了一生的电影人身后，都站着另一个成功的电影人，这是一种迷人的现象，当然，它存在于所有的文化产品之中，但你不能不承认，电影，和电视剧、电视、新闻、音乐比起来，电影突破时空阻碍的能力更强。这也正是我选择成为一名电影演员经纪人的原因……遗憾的是，我没有成为演员的才能，但我依然可以通过曲折一些的路径参与到这个行业中来……是的，这是我选择成为经纪人的原因之一。&rdo;&ldo;遗憾的是，你没有成为演员的才能。&rdo;珍妮说‐‐她忍不住窃笑了起来，&ldo;原来这对于你是个遗憾‐‐这句话好像意味着你尝试过想要成为演员？&rdo;切萨雷报以意味深长的沉默，而珍妮直起腰开始追问，&ldo;等等，等等‐‐别告诉我你真的尝试过？&rdo;&ldo;你要知道……我一直在私立学校就读‐‐当然他们有丰富的课外活动，&rdo;切萨雷说，&ldo;而当你的全家都从事电影业，而且你的记忆力不错，背台词相当自然的时候，很自然的，人们就会安排你担任戏剧节的主角，起码在一开始，他们会做这样的尝试。&rdo;想到切萨雷在舞台上背诵莎翁名句的样子，珍妮大笑起来，&ldo;别告诉我他们是在一次轰轰烈烈的出丑后才放弃这个念头的。&rdo;&ldo;没有，&rdo;切萨雷似乎瞪了她一眼，不过他的语调里也充满了一种怪异的打趣，&ldo;事实上，对于一个小学生来说，我的演技还不错，所以一直到高中我都还在戏剧社里担任职务，这对于申请大学很有利‐‐不过，我也只能勉强做到这里了，在人群跟前扮演另一个人，或者仅仅是受到人群的瞩目，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它们无法给我带来愉悦，反而是一种负担。我只能承认，虽然我对传媒有很大兴趣‐‐我也做过明星梦，但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无法在摄影机跟前打破自己的心防。&rdo;&ldo;没这么自信，是吗？&rdo;珍妮理解地说，&ldo;自我意识太浓重，这的确是表演课上需要克服的第一个问题。&rdo;&ldo;对，&rdo;切萨雷一本正经地说，&ldo;这的确是个遗憾‐‐试想一下，如果我能有表演天赋，哪怕只是平庸的表演天赋‐‐我想75后这一代第一个拿到奥斯卡的人应该就不会是克里斯托弗了。&rdo;珍妮喷笑起来，&ldo;是的，如果你能同时具有表演天赋、人脉资源和现在的公司‐‐那你就是男版的我，说不定你还会比我更牛，因为你的人脉毕竟比我更强、更牢固。&rdo;&ldo;但我也很满足于现在的情况，从挑选电影、买卖电影进步到制作电影，虽然还没有获得市场的认可，但这多少是个进步。&rdo;切萨雷耸了耸肩，&ldo;而且起点也比同行们要高一些，以我的天赋来说，能有现在的开局，可以让我满足了。&rdo;切萨雷今年不到35岁，已经凭借自己的能力（虽然不是从零开始）挣到了十几亿的身家，这还叫作刚开局？珍妮刚开始有点反应不过来，但很快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对于电影的直接生产能力‐‐从这点来说，之前他在做的事的确都和制造电影没什么关系，一开始是造星、营销，之后则是公司运营、商业谈判，真正负责制片的，应该还是《马利与我》和《龙虎少年队》，而从立项到拍摄都由他一手把持的《龙虎少年队》，也许在切萨雷心里，才是他作为电影制片人的第一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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