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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第5页）

&esp;&esp;隔着磨砂玻璃，她看见南雪高挑的身影离开，撑在露台眺望远方。舒予白拧开淋浴头，水声哗啦，温热微烫的水流从脖颈滑落，锁骨，再往下。

&esp;&esp;玻璃上的倒影，凹凸有致，在水流里晃动。

&esp;&esp;南雪却只看风景，并未转身回头。

&esp;&esp;水声停下。

&esp;&esp;舒予白拉开门，穿着拖鞋，往露台走。

&esp;&esp;冬季，天黑的早，蓝黛色的天幕只映出了黑色的树影，远方的山层层叠叠，山顶覆盖白雪，显得冷峭。气温已经一度一度往下降。

&esp;&esp;玻璃上有雾气。

&esp;&esp;舒予白走过去，轻轻拍了下南雪的肩：

&esp;&esp;我好了，到你了。

&esp;&esp;南雪回头，舒予白正微微偏过脑袋，细白的指尖拧着发梢儿的水。

&esp;&esp;怎么了？

&esp;&esp;她直起身子，南雪还在看她。

&esp;&esp;那一瞬间，山间夜火照亮了她的脸庞、她的眼睛，有些惊心动魄的美。唇畔沾着水珠，划过锁骨，胸口，掉入水中。露台旁是白融融的雪，逐渐消融的，一小团一小团。

&esp;&esp;白皙脖颈似有水珠滚落，掉进衣领里。

&esp;&esp;进去吧，外面冷。

&esp;&esp;南雪牵着她袖口，拉着她进了屋，又小心地合上推拉门。

&esp;&esp;屋里愈发安静。

&esp;&esp;舒予白侧身躺下。

&esp;&esp;听见身后有水声，水流一股一股，顺着脊背滑落，落在地面。

&esp;&esp;哗啦啦。

&esp;&esp;引人遐想。

&esp;&esp;南雪换了浴衣，交领，印着蓝色和灰色的条纹，细细的棉条在腰侧绑了个小巧的蝴蝶结。宽大的袖口里探出一只洁白干净的手，她把那蝴蝶结拆开，片刻，又绑上。

&esp;&esp;舒予白看着她的眼睛，心口跳的快了些。

&esp;&esp;可对方最终什么也没做。

&esp;&esp;她径直走来，说：休息一会儿，等暖和些了，再去温泉浴池吧。

&esp;&esp;南雪似是困乏，半倚在床边，有些疲倦地躺下，在纯白的棉被里蜷缩起身子。

&esp;&esp;两人小腿轻轻蹭过，触感温软。

&esp;&esp;灯光暗淡，舒予白轻轻弯腰关灯，鼻尖嗅到一点冰凉的柠檬香，是沐浴乳的味道。南雪闭着眼睛，没一会儿，柔软的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似乎睡着了。

&esp;&esp;衣领松散，半敞，锁骨清晰分明，再往下

&esp;&esp;原以为睡着了的那人，忽然睁开眼睛，轻轻地问：姐姐，你和萧衣，还在一起么？

&esp;&esp;

&esp;&esp;我和萧衣

&esp;&esp;话语微妙地一顿。

&esp;&esp;分了，还是没分，该怎么回答？

&esp;&esp;远处，传来风声。

&esp;&esp;灯光下的女孩在棉被里转过身，露出一张小脸，雪白的脸颊柔软温热，唇色殷红。小壁灯照亮了她的眼睛，这般静静看着舒予白，眼眸里似有千言万语。

&esp;&esp;舒予白猜不透她的心思，她这样问，是想知道什么？

&esp;&esp;倘若直接告诉她，她和萧衣根本就不曾在一起过，这样绕绕弯弯的，假扮情侣，只是想试探她的意思，只是有了非分之想，只是因为舒予白喜欢她却不敢直说，南雪会怎么想？

&esp;&esp;舒予白睫毛扑下，遮住一瞬的窘迫，反问：你问这做什么？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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