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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3页）

&esp;&esp;司机下了车，轻轻地甩上门。

&esp;&esp;中断的话题继续，周濂月说：“你自己很满意？”

&esp;&esp;南笳笑着，探身，向他凑近。

&esp;&esp;他们在昏暗中轻易捕捉到对方视线。

&esp;&esp;南笳低低出声：“周……”

&esp;&esp;“嘘。”

&esp;&esp;这种时候不需要语言。

&esp;&esp;如果说，恐惧来源于未知，那么此刻她不应当再有恐惧才对，因为，至少，她已开始了解周濂月的另一面。

&esp;&esp;但她还是有恐惧感，不是这件事勾连的过往的糟糕回忆，而是周濂月施加给她的。

&esp;&esp;这个吻比方才在阳台的更具摧毁性，因为摧毁的似乎不单单是理智。

&esp;&esp;她好像情不自禁地攀住他的肩膀，偶尔她的眼睛会触碰到镜片，觉得碍事，她伸手再次尝试要将其拿开。

&esp;&esp;周濂月还是毫不融通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esp;&esp;她挣脱不开，就索性放弃，另只手受蛊惑似的，自他的肩膀移动至锁骨，最后再去触碰他的喉结。

&esp;&esp;换气或者吞咽，有明显的起伏。

&esp;&esp;她感觉到微凉的触觉，之后意识到是周濂月的手指触碰到她腰间的皮肤。

&esp;&esp;似乎是一瞬间，她有些回神。

&esp;&esp;睁眼，看见车窗被雨水变成毛玻璃，水滴缓缓下落，拖出将灯火扭曲的尾迹。

&esp;&esp;而那微凉的触觉遵循与之相反的轨迹，是向上的。

&esp;&esp;她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esp;&esp;以为不会，但在被覆住时还是一瞬间如石化般的凝滞了一下。

&esp;&esp;像是渐进激昂的交响曲被按下暂停。

&esp;&esp;周濂月自然不会觉察不到，一霎便松了手。

&esp;&esp;他神情淡淡的，像是从来就没投入过一样。

&esp;&esp;南笳即刻两只手攥住他的衣襟，将脸埋在他胸口，轻声地笑说：“怎么办，显得我好没有敬业精神。”

&esp;&esp;这种时候可不能道歉，越道歉越丢失立场。

&esp;&esp;周濂月反常地没有表现出不悦，虽然确实过分扫兴，“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是……”

&esp;&esp;南笳笑说：“怎么可能。大学时候就不是了。”

&esp;&esp;气氛缓缓降温，再度被雨声的沉寂占领。

&esp;&esp;南笳轻声笑说：“谢谢你。你真的是很善解人意的好老板。”

&esp;&esp;“我说过我不喜欢听人说话阴阳怪气。”

&esp;&esp;“是真心呀。”

&esp;&esp;周濂月也不妨展露的他的宽容，所谓延迟满足，他觉得这游戏比他起初预料的更有趣，“行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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