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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节（第1页）

&esp;&esp;“我就要死了，侯爷，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容我说两句。”

&esp;&esp;“还是侯爷怕了？害怕我说完，侯爷就不敢杀我了？”

&esp;&esp;她拍打着他的手，声音断断续续的，他只能从她支离破碎的字眼中猜出她的意思。

&esp;&esp;掐住她的力道微微松开。

&esp;&esp;他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他。或许是那句，夫妻一场。或许是那句，侯爷怕了？

&esp;&esp;又或许，是她声音太轻，拼尽力气也传不出去。是她力气太小，拼死挣扎，都没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抓痕。

&esp;&esp;“你说。”他低低地道。

&esp;&esp;声音不含丝毫感情。

&esp;&esp;扣在她颈上的手，没有收回去。

&esp;&esp;韶音笑了。

&esp;&esp;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咳了一阵子，喘了几口气，才缓缓说道：“去年，我从窗户里看到你们，当时我以为自己看错了。”

&esp;&esp;“你是我的丈夫，她是我的妹妹，怎么可能呢？”

&esp;&esp;“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对我？”

&esp;&esp;秦锦夜的唇微动，但很快平静下去。

&esp;&esp;他没有启唇。

&esp;&esp;连解释的打算都没有。

&esp;&esp;解释又能怎样？即便当初他们发乎情、止乎礼，什么也没有。可是就在今日，他与月儿已经心心相印。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总归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esp;&esp;她就要死了，且让她说完。

&esp;&esp;“这件事，原怪不得你们。”她又说道，声音怅然。

&esp;&esp;秦锦夜心头微震，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只见她柔弱一笑，用怜悯而包容的目光看着他说：“这件事，是我们徐家做得不妥当，太着急了，原可以等一等的。”

&esp;&esp;秦锦夜抿住了唇，垂下眼睛。

&esp;&esp;“当时母亲问我，我本不该应的，但是为了涵儿以后有人照顾，于是应了。”

&esp;&esp;“是我自私。”

&esp;&esp;秦锦夜抿唇不语。

&esp;&esp;“我没想到，自己能撑到现在。大夫说过的，我最多还能活两个月。可我活了两个月又两个月，倒是耽误了你们。”

&esp;&esp;秦锦夜仍不言语，但气息微重。

&esp;&esp;的确如此！

&esp;&esp;如果她早早死了，不会如此！谁能想到，她竟然撑过了一年？况且，他与月儿之间……那么有缘分。

&esp;&esp;这一切都是命。

&esp;&esp;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加重，韶音轻咳几声，说道：“侯爷要杀我，我不怪侯爷。”

&esp;&esp;如此无怨无悔的话语，终于撬动了秦锦夜如石头般坚硬的内心，令他心中涌起几分愧疚来。

&esp;&esp;嘴唇动了动，他口吻缓下来：“你是个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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