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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esp;&esp;严飓有气无力地说：“能一样吗？你们那是因为受重视，现在呢，我们迎新

&esp;&esp;季明灵一直对感情这件事很迟钝。

&esp;&esp;不明白那些厌恶和偏见是从何而来，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愿意靠近他。习惯了独来独往，无论在哪里待着他都筑起一座透明的围墙，把世界同自己隔开。

&esp;&esp;目前，敢对划下的界限视若无睹，任性他闯入这片荒凉区域的，只有这帮学生了。

&esp;&esp;和严飓交谈后，季明灵发现他和学生之间的隔阂悄无声地消失了，再也没人故意跟他对着干，像是默认了，他们是一伙儿的。

&esp;&esp;看晚自习的时候他习惯睡一觉，每次要趴到桌上的时候，旁边的人就会递来一只枕头，或是一摞旧书，让他好枕着睡。醒来之后，班级里的灯全熄了，每个学生都自带照明，将小小的一团微弱光源托在掌心里。每个学生都安静地看着书，就连翻页都慢吞吞的，动作放得十分轻巧。

&esp;&esp;贴心得让他受不住。

&esp;&esp;明明说过好多次了，叫他们不用关灯，因为不管室内多亮，自己都能睡着。可这帮学生就是不听，一开口就是老傲娇了：“我们只是想多练习一下照明术，别太自恋好吧，谁会担心你睡不着。”

&esp;&esp;季明灵也能猜到，这群学生是想弥补之前任性犯的错。若不能清空心底的歉意，他们绝不会轻易停止这一系列别扭又幼稚的示好行为。

&esp;&esp;他不爱多说，就随他们去了。

&esp;&esp;和学生之间的关系缓和后，一直处于良性发展状态。展露天性的年轻人越发依赖他，成天张口就是“季哥”，学习完还主动帮忙打扫校园。

&esp;&esp;心情还可以的时候，他会耐心地坐在桌边，听他们说笑。

&esp;&esp;年轻人总有说不完的话，还有天真热烈的梦想，让人觉得很美好。

&esp;&esp;每周有机会了，季明灵就带他们出去上实践课。

&esp;&esp;虽然这么形容会有些肉麻，但他们之间相处起来，确实和家人一样分不开了。

&esp;&esp;孤影一般的生活似乎结束了，常年阴翳的区域终于晒到太阳。

&esp;&esp;可惜时间太快，眨眼春天要来，意味着毕业季节临近。

&esp;&esp;季明灵当然会不舍，尤其在不能陪在学生身边的时候。每周他都要休息一天，不在学校，耳边没了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挺不适应。

&esp;&esp;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他的心声，大发慈悲给了他一个本周打满卡的机会。

&esp;&esp;他走到自动感应门前，轻轻叩了几下。

&esp;&esp;灰色砖块迅速挪动起来，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到三秒，这道墙就整齐地落到了两边。中间清出一片区域，刚好容他一人进入。

&esp;&esp;学生已经陆陆续续下了楼，几个人无精打采地拖着带有“热烈欢迎新同学”字样的大红横幅，懒散地坐在地上。发现季哥到校，他们赶忙跳起来，掸着横幅上的灰，毕恭毕敬的，跟刚才判若两人。

&esp;&esp;“难得季哥今天上班！”

&esp;&esp;“哥，我替你背包！”

&esp;&esp;“喝茶了吗？我给你泡一杯去！”

&esp;&esp;季明灵摆摆手，环视着校园。还挺干净，不仅仅是表面，仔细深入地检查过，也没发现什么隐藏整蛊人的下等招数。

&esp;&esp;“都吃过早饭了？”他问。

&esp;&esp;刺猬指了指身后：“除了白粥，都完了。”

&esp;&esp;角落默默干饭的男孩：“还有最后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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