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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2页）

&esp;&esp;“可，可是——”

&esp;&esp;“你那么害怕鬼，鬼伤害过你吗？”柏今意，“刚才难道不是鬼拦着你不让你爬上护栏吗？”

&esp;&esp;“我……”

&esp;&esp;“让你想爬护栏跳楼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esp;&esp;徐小霜茫茫然看着他。

&esp;&esp;死神感动动看着他。

&esp;&esp;一人一鬼，眼里都有泪光。

&esp;&esp;“……”

&esp;&esp;总之，你们别闹了吧……

&esp;&esp;柏今意多少带点心累想，扶着徐小霜上楼，来到她刚才脱鞋子的位子，说：“徐老师，穿好鞋子吧，我送你回去。”

&esp;&esp;徐小霜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反抗，以一种有些魂游天外的状态穿好了鞋子，又在柏今意的搀扶中出了学校，上了柏今意的车。

&esp;&esp;柏今意开车，死神在副驾驶座，徐小霜坐后座。

&esp;&esp;车子一路往徐小霜的家平稳开去，行到半途，徐小霜好像终于从失魂状态中恢复过来，先抽泣几声，而后带着哽咽开口说：

&esp;&esp;“今天下午，我上课的时候，校长叫我出去，去校长办公室……”

&esp;&esp;柏今意知道，这一幕他亲眼看见过。

&esp;&esp;“去了办公室后，校长告诉我，我班里的学生家长去教育局静坐……”

&esp;&esp;徐小霜没有说话了。

&esp;&esp;柏今意也没有说话。

&esp;&esp;刚刚在学校的时候，心里有股气，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但是现在——现在他也回过神来了。原来刚才言行举止与平常大为出入的，不止徐小霜老师，他其实也是！

&esp;&esp;一想到刚才自己说了这么多话，他就感觉头皮发麻，手指发僵，并且不由自主地被这种状态俘虏控制。

&esp;&esp;但是死神没有柏今意这样的状态，死神很着急。

&esp;&esp;他正竖着耳朵听徐小霜老师说他不知道的故事，突然，徐小霜老师不说了。

&esp;&esp;“然后呢？”死神忍不住问，“然后呢？家长为什么静坐，静坐后来又怎么样了，你是因为这个才想要跳楼的吗？”

&esp;&esp;可惜徐小霜听不见死神的话。

&esp;&esp;死神开始不安于座了，他左摇摇，右摆摆，频频回头，先眼巴巴地看着徐小霜，又眼巴巴地看着柏今意。

&esp;&esp;“柏老师，徐小霜老师后面还有很多话……”

&esp;&esp;嗯。

&esp;&esp;“柏老师，你不想听吗？你不问问‘然后’吗？”

&esp;&esp;不想听，不想问。

&esp;&esp;“柏老师，我很想听，我好好奇，你能不能帮我问一问……”

&esp;&esp;“……”

&esp;&esp;“然后呢？”柏今意艰难开口了。

&esp;&esp;“然后！”徐小霜压力亟待宣泄，柏今意一接话，她就忍不住竹筒倒豆子，全部倾诉出来，“那个去静坐的家长，说我精神不稳定，根本不能当老师，何况当毕业班的老师，教育局长亲自把电话打到校长这里，校长就让我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再回来……”

&esp;&esp;“可是——可是我平常已经很认真教课了，带的班级成绩也并没有很差！我也没有精神疾病，我只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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