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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2页）

&esp;&esp;“人总是贪婪的，古德里安。”

&esp;&esp;“你知道王室为什么一向只有一个孩子吗？曾经你的家族相当繁荣，但愚蠢的贪婪的人类，开始为了王座争夺不休。”

&esp;&esp;“我不得不干预，让他们一直稳定地传承下去。”

&esp;&esp;祂叹了口气，“人一旦多了，总会生出几个蠢货。”

&esp;&esp;古德里安拧起眉头。

&esp;&esp;夜神像是安慰，又像是告诫：“只要你不像他们一样愚蠢，你就不会落到和他一样的下场。”

&esp;&esp;古德里安轻蔑地笑了一声：“我当然不会。”

&esp;&esp;等到他离开钟楼，坐进马车，才慢慢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他安静了一会儿，偏过头看向窗外：“雨停了。”

&esp;&esp;“嗯？”马车外的护卫长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回答，“马上就要婚礼了，就算是塞尔维那些家伙，也知道该收敛了。”

&esp;&esp;“也可能只是夜晚稍微停一停。”古德里安懒洋洋地说，“如果是塞尔维的那群家伙，我想他们有胆子一直把雨下到婚礼前一个小时。”

&esp;&esp;他顿了顿，又笑起来，“或者说，因为法度因死了，他们感受到了威胁，所以十分老实地停了下来？”

&esp;&esp;护卫长沉默着没有搭话。

&esp;&esp;“里克。”古德里安第一次叫了护卫长的名字，他撑着脑袋问，“你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esp;&esp;护卫长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您不会想看的，陛下。”

&esp;&esp;古德里安又问：“那杀死他的时候，他说了什么吗？”

&esp;&esp;护卫长如实回答：“他说了些亵渎神明的话，问我是否觉得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

&esp;&esp;古德里安安静得有些反常，他低声问：“你回答了吗？”

&esp;&esp;“没有，陛下。”护卫长深吸一口气，“如果您要我回答，那我会说，这是我的职责，陛下，我只有把它当成正确的，才能继续堂堂正正地生活下去。”

&esp;&esp;“那如果……”古德里安又忽然住嘴，“算了，没有如果。”

&esp;&esp;护卫长稍微有点担心：“陛下，您怎么了？”

&esp;&esp;“没什么。”古德里安懒洋洋地回答，“只是觉得这次神明给的任务，和以往都不一样。”

&esp;&esp;“不过没关系，以后应该不会有了。”

&esp;&esp;护卫长认真点了点头：“也对，像这样的大事，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esp;&esp;……

&esp;&esp;大贤者府邸。

&esp;&esp;雷蒂娅信步走入大贤者的画室，他没有入睡，正坐于画架前，久久凝望着空白的画布。

&esp;&esp;“老师。”雷蒂娅轻声呼唤，“您让他们把雨停了吗？”

&esp;&esp;“神明知晓法度因·艾恩死了。”大贤者平静地开口，“作为警戒，你们也该稍作收敛。”

&esp;&esp;“还有，你进来又不敲门。”

&esp;&esp;“抱歉。”雷蒂娅不怎么真心地道了歉，站到他的身边，“我也真没想到那个老狐狸居然死在我前面，真让人没有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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