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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2页）

&esp;&esp;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下可好了，我都开始期待未来，我们赢了之后的事了。”

&esp;&esp;莉莉安娜嘀咕一句：“这不是挺好的吗？”

&esp;&esp;“但本来我觉得我可以坦然面对，我们失败然后死亡的结局。”古德里安无奈地笑了笑，“现在我肯定会觉得不甘心。”

&esp;&esp;莉莉安娜沉默片刻：“这才正常吧。”

&esp;&esp;“您得对我们更有信心才行，陛下。”

&esp;&esp;古德里安笑了一声，松开她走到凯瑟琳王后的书柜前面，抽出了一本书，问她：“你出去之后，又发现什么吗？”

&esp;&esp;莉莉安娜才想起自己还没告诉他，城墙外铭刻的“飞鸟”记号，立刻试着在墙上画出符号。

&esp;&esp;古德里安看了一眼，抽出书本的动作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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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笑起来，把那本书的封面给她看：“是不是这样的？”

&esp;&esp;那本红色封皮的书本上，用金线勾勒了一直振翅欲飞的飞鸟。

&esp;&esp;莉莉安娜一愣，有些惊讶：“没错，就是这个！”

&esp;&esp;“这本书，是前任国王写的……诗集。”古德里安垂下眼，笑了笑，“这是他的手稿，最后也被装订起来，做成了这本最珍贵的原稿。”

&esp;&esp;“他写诗的本事不怎么样，大部分是写称颂夜色，赞美夜的安宁，以及一些无病呻吟。”

&esp;&esp;他顿了顿说，“表面上是。”

&esp;&esp;莉莉安娜好奇地问：“实际上呢？”

&esp;&esp;“我很久以前就看过这本诗集了。”古德里安翻开了书册，“但他们和这本有些许不同。”

&esp;&esp;他示意莉莉安娜和他一起看，“看到了吗，页数旁边，有墨点。”

&esp;&esp;莉莉安娜仔细看着那个不明显的墨痕，如果不是古德里安特意指出，她肯定会当成这是前任国王陛下的书写习惯，或者不当心弄上的污迹。

&esp;&esp;“其实我刚刚还说了个谎。”古德里安垂下眼，“我说我没从这里找到什么，其实我找到了真相。”

&esp;&esp;“人类似乎总是有这样的习性，无论在多么艰难的处境下，自己保有多么危险的秘密，都会想方设法地把‘真相’藏起来，传递下去。”

&esp;&esp;他嘴上这么说，眼里却难得带上温柔的笑意，“在他们还没有死亡之前，我的父亲曾经跟我玩过一个游戏。”

&esp;&esp;“在某本书的页码边点两排点。第一排点的数量表示，这一页的第几句话，而第二排的点表示，这句话要放在哪一个位置，来组成一个新的故事。”

&esp;&esp;“这本手稿里，所有赞美夜色的诗篇下，他留下了一个故事。”

&esp;&esp;他侧过头看向莉莉安娜，“想听吗？”

&esp;&esp;莉莉安娜认真点头：“想。”

&esp;&esp;“真坦率。”古德里安笑弯了眼，“好吧，我也没办法拒绝你，就把这个故事当做你生日的赠品好了。”

&esp;&esp;他坐到了那张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莉莉安娜就乖乖坐到他身边。

&esp;&esp;他一瞬间有些恍惚，好像几年前，那个一头金发总是不听话翘着的野丫头刚刚来到王都，还不认识字，每次他给对方念书的时候，她都会这样乖乖坐在他的身边。

&esp;&esp;“陛下？”

&esp;&esp;莉莉安娜好奇地抬起眼，古德里安这才回过神，露出一点笑意，翻动手中的书本：“这是第一句——”

&esp;&esp;“我在夜色中扮演一个木偶，无尽的长夜是一切的主人。我在脸上涂抹色彩，表演卑微、惶恐和弱小，取悦夜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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