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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微明朗,几只飞虫在枝叶间打转,闪烁着渺远的荧光,看起来就像星星。
悬铃木下一片寂静,风远远地带来一阵潮汐的声音,那是古老的海洋正在翕张,它就像一个沉默的巨人般行走着,在尽头之外谁也看不透的薄雾里。它的步伐走到何处,海的鸣动亦抵达何处,它也在寻找归家的道路吗?是否明白泪和海水的味道都同样腥咸呢?就像那个无处可归的倔强的女孩一样。
“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些了。”
希诺忽然开口,打破了这阵寂静。
林格忍不住想到,这算是一种和解吗?他原本以为经历了那件事后,希诺与团队之间已悄然裂开了一道难以弥合的缝隙,并无数次思考过自己应该如何做才能重新取得她的信任。这确实是除了爱丽丝以外、最令他头疼的一件事。可没想到,最后反而是当事人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听起来固然有些羞愧,但确实令年轻人松了一口气。
至少,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事情中又少了一件。自抵达东大陆以来,或者说,自拥有记忆以来,林格从未如此疲倦过,这段时间的经历带给他的压力,或许仅次于杨科先生逝世、梅蒂恩尚未懂事、自己又疲于应对教堂事务的那一时期吧。他甚至连睡眠的时间都不再属于自己,因为奥薇拉的情况一度严重到如果没有他陪在身边就难以安心下来的地步,但年轻人很肯定那不是诅咒因素,而是她的心病。
如果——
林格忍不住想,如果能够就这样顺利地将每一件事情都解决,那么自己很快就能变得轻松了,云鲸空岛也一定会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吧。
他露出了一个有些安心的笑容,像是在为两人之间终于达成了和解而感到高兴。
希诺盯着他的笑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不过,我只是理解了你的做法,也明白了你的苦衷而已,并不代表我要收回那句评价。”
林格微怔:“你是说……”
“恩,我还是觉得你很软弱,林格,虽然这里的软弱与之前的软弱,已不是同一种意思。这有时是一件好事,它让我们看到了你生命中柔软的一面,每个人都会有那一面的,林格,就像刺猬也会有柔软的腹部,而不是浑身长满了针刺一样。可是有的时候它反而变成了一件坏事,比如现在,林格,你觉得自己抱着这种软弱的态度去说服爱丽丝,她会听你的话吗?”
少女骑士的目光敏锐而果决,像是已经看透了这位年轻人的内心,甚或看透了他的本质:他不是一面无懈可击的盾牌,而是一只固执的刺猬。冥冥之中,这与杨科先生给他的评价相吻合了。
年轻人下意识地回避她的注视,不过忽然间意识到这样做的话无疑证实了希诺的话,于是又生硬地将目光拗了回来。这一幕让希诺忍不住笑了,笑得有些无奈和意外,因为她居然想起了自己在家乡雷格拉姆小镇的小小骑士长——库洛艾。每次她犯错却又狡辩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反应。
我曾经认为你很成熟的,可现在才发现你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啊,林格。
据说库洛艾曾经邀请林格加入她的圣女护卫队,恐怕不止是看中了年轻人的智力与谋划,在某些方面亦是惺惺相惜也说不定?
而每一次,库洛艾对自己耍诈犟嘴的时候,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
希诺稍微回忆了一下,然后往前走了两步,向年轻人张开了双臂。林格顿时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少女已经将他轻轻抱住,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部,就像正在安慰一个闹别扭的孩子那样。这个距离无疑是最合适的,既没有太过亲昵的肢体接触,也不会显得仅是疏离的礼节,以年轻人的第一感觉,亲人与亲人之间的拥抱、朋友与朋友之间的拥抱、或同伴与同伴之间的拥抱,大概就是这个距离了吧。
可即便如此,林格依然能够嗅到,从雪白色的长发之间飘散出来的淡淡幽香,与悬铃木下的浅浅暗香、大地上淤积的落叶沉香、以及妖精深眠旅馆的屋顶上铺开的草叶清香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更加舒适、更加温暖、更加让人感到安心的香味,缭绕在年轻人的鼻尖。他忽然想到,自己虽然去了格林德沃原野一趟,却恰好错开了白棘花开的季节,没能见到那种以高洁和正义为象征的白色小花。
但或许,白棘花的香气,就是这样的呢?清新、自然,并且充满力量。
它不是凋谢,也从未远离,就在少女的发丝间,悄然无声地绽放着。因为骑士将要离开家乡,于是那些花的种子也追逐而至,以她的信念与理想为土壤,生根发芽。格林德沃原野代代相传:最优秀的骑士,怎能没有最忠诚的追随者呢?
“林格。”
这是纯粹的友人之间的拥抱,所以希诺并不为此感到害羞。她直视着那双金色的眼眸,由于身高与年轻人差不多,所以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与气息正是朝着耳朵吹去的,有一股淡淡的挠痒似的感觉,就像春天时被路边的草叶挠过了掌心一样:“我是很晚很晚才加入你们的,并不知道你在其他人的心目中,一贯是什么样的形象。也许是很冷静的、很淡然的、亦或是很理性的?可那都是旁人对你的印象,而你呢?你又想要成为怎样的自己?想要为了什么而活?又是否在乎所谓的距离?”
“收起你身上那些软弱的刺吧。”
她轻声地、温和地、像友人提出了一个诚恳的建议般说道:“要变得更坚强一点啊,林格。”
还没等年轻人反应过来,背后传来的温暖触感已逐渐抽离,希诺收回手,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故作洒脱道:“好啦,多余的话就说到这里吧,说得再多,我都怀疑自己在上哲学课了。没有人喜欢听那些晦涩复杂的理论,他们更喜欢在行动中获得思考,希望你也是这样。”
说罢,她转身向外走去,却不是返回旅馆,而是走向马厩。背对着年轻人,少女骑士举起手挥了一下:“我带布兰迪去训练啦,祝你顺利,林格。”
哪方面的顺利?她没有说,林格也没有问,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年轻人感到萦绕在鼻尖的白棘花的香气正慢慢淡去,随风飘远在那片古老海洋的某一个角落,四散的落叶就像水母,悠然地打着转,时而上浮,但更多是下坠,站在树下仰望,就像有千万只翠绿色、火红色与枯黄色的蝴蝶正翩然舞动,汇成潮汐。一只蝴蝶就这样飘坠至他的眼前,遮挡了视线,当它的旅程走到尽头,悄然无息地融入脚下柔软的地毯时,年轻人的视线中,已经失去了那位少女的踪迹。
她来得果决,走得也很潇洒,正如白棘花只在盛夏绽放,又在夏末凋零。
留给林格的,只有一段复杂而又茫然的思绪。
他怔怔地看着希诺离开的方向,不知怎的,忽然间产生了某种他在那个灰色的年少时代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烦恼,可悸动的心脏很快就会冷却下来的,他被谁看透了,又被谁安慰着?曾经没有从杨科先生那里获得的情感,到最后会从其他人的身上得到吗?念及此处,年轻人不禁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叹息声回荡在似有若无的远风之中:“既然是训练……”
“好歹也要穿上铠甲吧。”
……
一分钟后,林格重新出现在了楼梯口,而此时,旅馆大厅已经空无一人,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餐桌安静地待在大厅中央,连兔子先生和魔法植物都不见踪影,只有一盏吊灯在闪着寂寥的光。好像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这里会发生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于是刻意为他腾出了空间。
不过说实话,这时候林格反倒有些希望她们还在这里了。他不愿意承认,但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是,他会从中得到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对于年轻人来说,这不是突然获得的东西,本质上是失而复得。
他走过从未如此安静的客厅,踩着陈旧的木制阶梯上了二楼,来到爱丽丝的房间前,抬起手时稍微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便坚定下来,轻轻叩响了房门,在长长的走廊上发出了空旷的回响。
毫无反应,仿佛房间里面的人正在熟睡一样。
林格对此毫不意外,他隔了十次呼吸后重新叩响了房门,将这个动作重复了两遍。三次敲门都无人回应,于是他便不再走流程,而是直接说了一声:“爱丽丝,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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