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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第2页）

&esp;&esp;我知道了。维里向梅森道过谢后，对雪鸮说，那我们走吧。

&esp;&esp;雪鸮挥了挥另一边的翅膀。维里和它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这是它在鼓励自己。

&esp;&esp;他终于放松地笑起来，带着肩膀上的白团子，脚步轻松地迈入这座神殿一样的建筑里。

&esp;&esp;没有壁画，也没有石雕，只有一棵巨大的树，撑起高高的穹顶，树根隆起，几乎占据了整块地板。

&esp;&esp;维里定在原地，为这颗树的宏伟而震惊。

&esp;&esp;他抬起头，几乎看不见树冠，只能听见很细微的水滴声。

&esp;&esp;至于精灵王，则不见影踪。

&esp;&esp;维里海顿。他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女声，沙哑，苍老。

&esp;&esp;维里说：是我，阁下是精灵王吗？

&esp;&esp;我是精灵王。那个女声还带着笑意，听起来并没有一位王者应有的气势，反倒更像是一位慈祥的老妇人，你是来寻找斯托克的吗？

&esp;&esp;是的。

&esp;&esp;拿着你手里的法杖，绕着你眼前的这棵树从左转三圈，再从右转三圈，中间一定不能停，那时候你会看见一汪泉水，那时候，你就能见到我了。

&esp;&esp;维里依言照做，琴盒中的小提琴嗡嗡响，发出愉悦的鸣声。

&esp;&esp;他绕着树共走了六圈，然后在停下来。

&esp;&esp;泉水滴答的声音愈发大了，他果真看见一汪清泉，从树根下蔓延开。落叶纷纷，水涌了上来，淹没了树根和他的脚踝。

&esp;&esp;在树根最高处，出现了一个身姿窈窕的倩影。

&esp;&esp;她满头白发，戴着精巧的王冠，面容仍旧美丽，浑身上下都笼着一层光，如果不说话，她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俨然是一位妙龄少女。维里却看见了她的眼神，包容而沧桑，那是老者独有的眼睛。

&esp;&esp;终于见到你了，维里。精灵王亲切地说。

&esp;&esp;维里抚胸低头行礼，然后他抬起头，失礼地说：我本以为您会是一位男子。

&esp;&esp;很多人都这么认为，精灵王的脚趾轻点水面，但你是沉睡者

&esp;&esp;维里掷地有声地说出这句话后，精灵王的表情凝滞了几秒，怔怔地看着他，竟然哑口无言。

&esp;&esp;她这时的眼神，终于和她年轻的外貌相符，好奇、茫然，还有惊讶。

&esp;&esp;过了很久，精灵王才开口，慢慢地说：如果你是这种想法，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esp;&esp;为什么？维里皱起眉头。

&esp;&esp;他摘下温和的面具，咄咄逼人地追问。

&esp;&esp;精灵王：你认定斯托克已经死亡，又不能复活，那只要求他的身躯，而他的身躯一直就在你的身边。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再在尤弥尔森林停留，直接回去就是。

&esp;&esp;你什么意思？维里心里烦躁，怒气突如其来，让他勃然色变，你是在偷换概念，我并没有认为伊格纳斯已经死亡。

&esp;&esp;伊格纳斯？他并不叫伊格纳斯，精灵王纠正说，他叫斯托克，伊格纳斯是红衣大主教的名字。

&esp;&esp;维里开始厌烦和精灵王绕来绕去地说话。

&esp;&esp;她实在莫名其妙。

&esp;&esp;维里深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快速镇定下来：抱歉，我并不想和你谈论这些无用的琐碎，请告诉我，伊格纳斯在哪里？梅森说他就沉睡在甘泉中。

&esp;&esp;精灵王叹气：你怎么执着？我听说你为了伊格纳斯独身三十年？

&esp;&esp;维里漠然地看着她，不想和她多费口舌，一字一顿地复述：伊格纳斯在哪里？

&esp;&esp;精灵王还想说什么，淹没了树根泉水却突然沸腾，咕噜咕噜地冒泡泡。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水下，长发散开，浮浮沉沉。

&esp;&esp;精灵王低头一看：他自己出来了。

&esp;&esp;维里顾不上和精灵王多说，屏住呼吸，看着水下的人影逐渐清晰。

&esp;&esp;他似乎听见伊格纳斯在说话，在呼唤他的名字：维里。但那道声音太过飘渺，更像他产生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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