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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第1页）

&esp;&esp;落在舱顶上的鹦鹉看到这一幕惊呆了，它直愣愣地盯着海珠，这、这……

&esp;&esp;“回海里吧，别再靠近人了。”海珠提起灯笼朝海上照一下，虎鲸都探出海面，支愣着大脑袋挺唬人，她抖了下肩，拨动船帆回岸。

&esp;&esp;“海珠，什么情况？”码头上的人还在等着。

&esp;&esp;海珠把箭支递过去，说：“来找齐大夫拔箭的，这是去年秋天来过的虎鲸群又回来了。”

&esp;&esp;“哪个龟儿子射的箭？赶明儿被鲨鱼吃了他高兴了。”永宁码头的人还挺喜欢虎鲸的，它们吃光鲨鱼，渔民在海上就安全许多，另一方面，它们会发出各种声音，有猎奇的人过来看，永宁镇就不缺生意。

&esp;&esp;“我要给我二姑捎句话，去年来晚了她没看到虎鲸。”有人说。

&esp;&esp;“明天有过路的商船，让人把消息带出去。”

&esp;&esp;海珠没在码头多待，她拿着箭支往回走，对飞在头顶的鸟说：“站我肩膀上来。”

&esp;&esp;鸟谨慎地落下来，歪着头盯着她。

&esp;&esp;“怎么了？”海珠问。

&esp;&esp;“姐姐，你真厉害。”鸟大声拍马屁。

&esp;&esp;“谢谢夸奖。”海珠哈哈大笑，问：“是不是觉得认识我是你的荣幸？”

&esp;&esp;鸟听不懂这话，但无脑的跟着说是。

&esp;&esp;海上洗牙船

&esp;&esp;当晨曦洒进大海，海水里的青黑色一点一点褪去，海底万物在蒙昧的光影下被唤醒，如浮雕一般矗立在深海里的虎鲸动了，它告别族群，独自一鲸踏上向北的行程，它要赶在退潮前抵达近海。

&esp;&esp;另外一群在燕岛活动的虎鲸在天不亮就完成了捕食，吃饱了肚子又打包上猎物，一路欢欣地向北而去。

&esp;&esp;码头上值守了一夜的侍卫瞪着无神的眼睛交班，打着哈欠去街上的早肆吃饭，他们坐在靠窗靠门的饭桌上，吃着饭打着哈欠，偶尔还要往外瞥一眼。

&esp;&esp;“海珠，再有几天就禁海了，你还出海啊？”猪肉佬关切地问。

&esp;&esp;“我去码头看看，不下海。”海珠脚步不停。

&esp;&esp;待她走过，食肆里用饭的守卫也相继结账离开，脚步沉沉却面带兴奋，跟在海珠后面往码头去。

&esp;&esp;“我去码头看看，饭给我留一碗，你跟孩子先吃，不用等我。”沿街住的渔民飞快走出门，他媳妇追出门说：“不准出船打渔，命比银子金贵。”

&esp;&esp;“我不出海，我去码头看虎鲸，昨夜听说去年来过的那群虎鲸又回来了，不知道今早会不会过来。”话刚落，一只布鞋斜愣着砸过去，前一刻还温言暖语的妇人大骂他是自私鬼：“让老娘在家带孩子做饭，你跑去看虎鲸，我不问你不说是吧？”

&esp;&esp;“走走走，一起，不做饭了，待会儿去早肆吃。”男人捡了鞋走过来，给媳妇解了围裙，夫妻俩一起出门。

&esp;&esp;此时码头上已经站了不少人，都是闲来无事的人来看热闹，而不远处的海底，独鲸跟虎鲸群相遇了，两方经过一番交流，合成一队继续向北行，当岸上的说话声传来，鲸群鸣叫着喷水，海面升起一道道水柱。

&esp;&esp;“来了来了，快看，虎鲸群过来了。”

&esp;&esp;拿着笛子的姑娘兴奋地望着海面，当虎鲸露头，她拿起笛子吹去年的曲子，海里的虎鲸一个个冒头，喷着水柱盯着岸上的人，当熟悉的曲调响起，它们也跟着和鸣。

&esp;&esp;海珠坐在船尾托腮，人看鲸的热闹，鲸看人的热闹，一大早的，两方都高高兴兴的。她正敲着膝盖打拍子，一个低头看见海面下游来一个黑影，她站起来往后退，下一瞬，虎鲸含着魔鬼鱼窜出水，它低鸣一声，嘴巴张开，带着一排齿印的魔鬼鱼吐在了船板上。

&esp;&esp;“昨晚拔箭的酬劳？”海珠瞥了眼死的不能再死的魔鬼鱼，鱼身已经被虎鲸的利齿洞穿，她拿起尖头铲先剁去骨刺，再将魔鬼鱼剁成小块。

&esp;&esp;虎鲸安安静静半浮在海面看着她动作。

&esp;&esp;船上又来了人，海珠扭头看过去，是冬珠、风平和长命，他们兴奋又小心翼翼地靠近船尾。

&esp;&esp;“嘻嘻，它长得真壮啊。”冬珠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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