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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3页）

&esp;&esp;在林若渔的记忆里，从前皇室中便有一位以寻求长生为人生最终目标的闲散老王爷。

&esp;&esp;那老王爷的王府修建的堪比道馆，炼丹炉随处可见，里面还养着许多古古怪怪的方士。方士们会炼制许多奇怪的红丸给那位老王爷服用。

&esp;&esp;老王爷服用了以后自觉返老还童、精神百倍，还把丹药进献给皇帝。皇帝对此倒不是很热衷，只说了一句莫要迷了心智。

&esp;&esp;后来，那位老王爷非但没有长生不老，反而中了丹砂之毒，腹如鼓胀，据说死状十分恐怖。

&esp;&esp;所以，在林若渔的眼中，长生不老不过是一个巨大又虚幻的诱惑，就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的不可靠。即使，如今她在江临渊的指点下修仙，但其实并没有觉得有多少真实感。

&esp;&esp;“吃那个圣果真的可以不老不死？”林若渔又问，“那周大娘与周老爹吃过吗？”

&esp;&esp;周大娘郝然：“我与老头子是外乡人，山神并不会赐福给我们……”

&esp;&esp;哦，怪不得在村中，除了周老爹与周大娘，林若渔便没有再见过年老之人。

&esp;&esp;既然这圣果如此珍贵，那又为何要给她——一个马上就要被山神吃掉的人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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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个……”周大娘思索了片刻，“这倒是村中的传统。山神娶妻的前几天，新娘才会被允许吃圣果。你没来的前几日，那小莹心就已经吃了几日圣果了。至于为什么要吃，据说是为了净化血脉……”

&esp;&esp;净化血脉？这山神还挺挑嘴，吃之前还要先拿圣果把食物从里到外洗一洗？

&esp;&esp;林若渔撇了撇嘴，却又倏然想起她在村中见到的，除了长得像西瓜一般的圣果，另外还有莲蓬，遂又问道：“周大娘，那莲蓬也是圣果吗？”

&esp;&esp;“是啊。”周大娘点头道，“那瓜是普通的圣果。村中人每日服用一次。而那莲蓬却是上等圣果。非得神庙使者的允许，等闲不得服用。”

&esp;&esp;圣果还分普通与上等……

&esp;&esp;林若渔问：“那上等圣果的效果与普通的又有什么区别吗？”

&esp;&esp;“这……”周大娘犹豫道，“我们都是外乡人，尚且没有资格吃那普通圣果，更何况上等圣果。这效果有何差别，我也不知道。只是……那莲蓬却是每年的春分前后才成熟，服用的期限也只有这几日。”

&esp;&esp;“原来如此……”林若渔点了点头。

&esp;&esp;江临渊懒洋洋的窝在一旁，此时，小小的耳尖也微微的动了一下。

&esp;&esp;“娃儿啊……其实……”这时，周大娘欲言又止，许久才道：

&esp;&esp;“其实，也不知是否是圣果的缘故，自我来靠山村十年，这村中便少有新生儿诞生。可能好几年全村才会有一两个小孩。”

&esp;&esp;“那些好不容易生出的男娃自然是放在自家管教，而那些女娃儿则是被安置在祠堂旁的大宅子里教养。小娃儿们自小吃的倒是五谷杂粮，与常人无异。到了成年之后，才会由山神赐下圣果食用……”

&esp;&esp;原来薛家祠堂附近养着那些女娃儿，所以，这便是周大娘不让她去薛家祠的原因吗？

&esp;&esp;“如此说来，那女娃出嫁那日，便是山神为刚成年的男娃赐下圣果之时咯？”林若渔突然歪着脑袋又问。

&esp;&esp;“嗯？”周大娘一惊，“……的确如此。不过，你又是如何知晓的，我似乎并未提过……”

&esp;&esp;林若渔托腮道：“是我猜的呀。”

&esp;&esp;按照周大娘之前讲的百年前佛陀莲子的故事，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能够存活下来的必定是青壮年居多。

&esp;&esp;而百年前山神出现在靠山村时，便有活下来的村民食用了圣果。此圣果能让他们长生不死。所以，她才会在村中看到大部分的村民都是青壮年的模样。

&esp;&esp;这世上之事本就是有因便有果，有阴便有阳。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态，靠山村的村民光凭一个圣果逆天改命，肯定要为此付出代价。而村民生育能力下降便是其中的一个表现。

&esp;&esp;而听刚才村民的说法，似乎这圣果他们必须每天食用，且每人每天只有一个。那些女娃牺牲了自己，便是为全村的村民换来了这些所谓的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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