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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子呢？什么反应？&rdo;蒋先生又追问了一句。&ldo;这能有什么反应？这是大家的意思，再说，太子身为储君，不都是他的臣子？&rdo;随国公想着他那一豆，虽然坚定的认为自己没错，可说不清为什么，他不愿意提，一旦提到，总有点心虚。蒋先生哈哈笑起来，抬起手，用力拍着随国公的肩膀，拍的随国公莫名其妙。&ldo;不说外头的事了，说说大爷吧，大爷的吩咐，你准备怎么办？&rdo;蒋先生笑了一阵子，好象比刚才轻松些了。&ldo;大爷这高墙圈禁，要是因为别的，不管是什么，大约都有回旋的余地，可他这事……皇上是疼他，可现在太子都已经立了，我一个老迈之人，还能做什么？不是我不想尽力，实在是……&rdo;随国公立刻开始诉苦，蒋先生斜着他，一边笑一边摇头，笑了一会儿，又拍几个随国公，&ldo;弑不弑母，这不是大事，自古以来，坐到帝王之位的，弑母弑父杀兄屠弟的，多的是，事成之后，不过找个替罪羊，万事大吉。&rdo;&ldo;不能这么说，大爷这事……&rdo;随国公脸色微青，这道理他懂，可他现在跟着太子，那一样是他外甥，他不想再冒着杀头抄家的风险，替已经被高墙圈禁的大皇子奔波了。&ldo;大爷的问题，不在于弑母，而是他太蠢，蠢到无可救药。&rdo;蒋先生话锋一转。随国公愕然，呆了片刻，不加掩饰的长舒了口气，苦笑道：&ldo;先生……我这汗都出来了。&rdo;&ldo;你带人修的这高墙，&rdo;蒋先生指着四周几乎隔断一切的高墙，&ldo;是困住了大爷，也是护住了大爷，只要这高墙不倒，只要他还在这墙里，也许以后不能象现在这样，日常供奉和没有这高墙时全无分别，甚至更好，可一个平安终老，是稳稳当当的，贵妃的血脉，至少能保留一支。&rdo;随国公其实没怎么太懂，不过这不影响他不停的点头，他也希望这样，大爷就别闹了，老老实实在这高墙里享受富贵吧，这也没什么不好。&ldo;大爷的吩咐，你听着就足够了，出了这墙，就忘了吧，也不要跟别人多说，一个字也别提，皇上要问，你只说大爷过得好，再细说说日常供奉怎么样，人手够不够，就足够了。&rdo;蒋先生也不象从前那样，说话以点拨为主了，干脆就直接吩咐。随国公一边听一边点头，蒋先生的吩咐，句句都说进了他心里，就这样，最好！&ldo;还有，&rdo;蒋先生环顾四周，这高墙内各处，如今修的比没有高墙时还勤，&ldo;跟皇上说，大爷身边侍候的人少了点，这事，皇上大约也会派到你手里，你照着大爷的喜好，好好给大爷挑些美人儿送进来。&rdo;顿了顿，蒋先生眼皮微垂，&ldo;不要都从良家挑，想办法挑些资质好的清倌人送进来，活好，会侍候人的，让他有点事儿做。&rdo;随国公呆了呆，随即明白了，这是用美色消耗大爷那份闲心。&ldo;先生放心，放心！我懂了，这事容易，这也是好事。&rdo;随国公连连点头。&ldo;还有件事。&rdo;蒋先生说了还有件事，却低下头只顾往前走，不说话了。&ldo;什么事？&rdo;随国公跟着走出了一射之地，见蒋先生还是一言不发，只好问道。&ldo;你去找一趟宁七爷。&rdo;蒋先生又停了，拧着眉头，看起来犹豫不决，好一会儿，才又接着道：&ldo;还是找一趟吧，你亲自去，我说的这些话，出我口，入你耳，出你口，只能入宁七爷的耳，你跟宁七爷说，大爷已经是个废人，请他高抬贵手，容他苟且活着吧。&rdo;随国公半张着嘴，愕然看着蒋先生，完全懞了，怎么求到宁远那里了？跟他什么关系？关他什么事？大爷的事，有他抬不抬手的份？&ldo;宁远？这要求，也是太子……&rdo;&ldo;你照我的说的去做，以后你就知道了，咱们几十年的交情，我也提醒你一句，能和宁七爷交好，就尽量交好吧，这两件事，第一件，你错点偏点都没什么，第二件，若错了半点，不光是大爷性命不保，就连你随国公府，也用不了多久，只怕也是一片平地了。&rdo;蒋先生没看惊愕茫然的随国公，低着头，慢慢踱了几步，&ldo;如今我能做的，只有尽力保住大爷这一条命，你们周家两房嫡支若能平平安安，往后，大爷的日子也能好过些，国公爷，咱们认识几十年了，我受过你大恩，你记着，你们周家的如鸿的运势到头了，人也罢，一家一姓也好，这运道都是这样，有峰有谷，你们周家得意了这几十年，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收敛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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