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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和阿娘对老大确实是一直比对自己严厉，现在更加严厉……那就是说，阿爹和阿娘心里，老大还是要支撑林家、承继整个帝国的那个儿子？四皇子越想越偏，越偏越想，直想的心凉一片。……阿萝抬着下巴，带着胜利的喜悦和得意，一路走一路看，路过东十字街，进了家当铺，拿金耳钉换了一两银子半串铜钱，出来先买了串糖山楂吃了，走没多远又喝了碗杨梅汁儿，刚喝了杨梅汁儿又看到羊头签子油滋滋香喷喷实在诱人，再买了两串羊头签子吃了，只觉得酒足饭饱，十分尽兴。离软香楼还有一条街，阿萝又看到卖苏螺儿的，忍不住又买了一包，托在手里边走边吃，刚转进软香楼后面的巷子，就看到卫凤娘胳膊抱在胸前，斜靠在墙角正歪头看着她。阿萝大吃一惊，刚放进嘴里的一只苏螺直奔喉咙，噎的阿萝用力伸着脖子，好不容易才咽下了。&ldo;凤……姐……姐，您……&rdo;阿萝又伸了几伸脖子，再又用力咽了几口口水，总算把苏螺咽尽了，这才松了口气，话也能说顺溜了，&ldo;凤娘姐姐，您怎么在这儿？这么巧？&rdo;&ldo;巧？&rdo;卫凤娘放下胳膊，慢吞吞晃到阿萝面前，伸手拨了拨她怀里抱着的苏螺儿，&ldo;我可没觉得巧。从你出了那个院门，跳起来吓跑那只黑猫起，这一路上，我统共替你打跑了六拨浪荡子，赶走了两个偷儿，哪里巧了？&rdo;阿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ldo;凤……凤娘姐姐，您……怎么，也不说一声，我，那个……啥……&rdo;阿萝期期艾艾，凭着直觉，她觉得自己肯定哪儿做错了，可又想不出来哪儿错了。她和四爷说的那些话，她不可能知道！除了这个，还有哪儿错了？卫凤娘伸手从她怀里夺过那包苏螺，掂了一只扔进自己嘴里，&ldo;我看你走路都快不挨地儿了，挺高兴的哈？来，好好说说，什么事儿把你高兴成那样？四爷要接你进府了？&rdo;阿萝见卫凤娘没板脸，还拿她的苏螺吃，一颗心顿时落定了。没说话先啐了一口，&ldo;呸！他要是接我进府，我哭死都是轻的，还能高兴的起来？我高兴是……&rdo;阿萝一句话没说完，就反应过来了，宁七爷的吩咐是让她讨好四爷，可刚才她把四爷气的都快飞脚踹她了，凤娘姐姐说过，七爷的吩咐，一丝儿也不许走样，她刚才得走样成什么样儿了？嗯，她气四爷这事，不能让七爷知道！&ldo;盘算好了？没盘算好？要是好了，那就接着说。&rdo;卫凤娘连吃了两个苏螺，斜眼看着转着眼珠、一脸紧张不停盘算着的阿萝，慢吞吞道。&ldo;那个……那个啥，&rdo;阿萝左手一挥，右手又一挥，&ldo;瞧姐姐说的，哪有什么盘算的？我都是说实话，其实也没啥，没事，真没事，一点事儿也没有。&rdo;阿萝一脸干笑，往旁边挪了挪，想从卫凤娘身边蹭过去。卫凤娘将剩下的两三个苏螺一起扔进嘴里，跟在阿萝后面，&ldo;听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就一次，你说，还是不说？&rdo;阿萝后背一下子绷的笔直，浑身僵硬的转个身，脸对着卫凤娘，眼神却飘怱不定不知道看哪儿，&ldo;真……没什么，凤娘姐姐您看您说的，我……&rdo;闲听落花说还欠更九，还的差不多了吧，记得好象是欠了八更唉，有史以前头一回，竟然把欠更还清了！撒花庆贺！☆、寸步不让&ldo;不说是吧，那好……&rdo;卫凤娘伸手挽袖子。阿萝顿时慌了，&ldo;姐姐姐姐！好姐姐，不是不说，是真……真不是不说，我就是在想怎么说，其实真没什么事，就是说了几句闲话，全是闲话，一句有用的都没有！&rdo;&ldo;说！&rdo;卫凤娘这个说字里，阿萝听出了一团杀气，顿时身子一矮，立刻开始一五一十的往外倒，&ldo;真……都是闲话，四爷好象挺高兴，说今天他特别高兴，说妓女就是会侍候人，他说他府上没有象我这么知情知趣儿的，我就说那是因为我对他有情，有情就有趣，没情就没趣……&rdo;卫凤娘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这妮子作起死来真是花样百出，照她这话的意思一想，敢情四皇子府里那些女眷，个个都对四皇子无情？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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