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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2页）

&esp;&esp;风小雅僵了一下，随即答道：“楚王好细腰，臣子只能趋之……不过毒药就非我所长了，没查出是什么毒，你知道的，公输蛙现在很忙。”

&esp;&esp;“忙着管陛下要钱吗？”

&esp;&esp;“是啊。所以陛下把群臣们弹劾他的奏书都转送给他了。他现在正忙着登门一个个骂回去。”

&esp;&esp;谢长晏不由得被逗笑了。之前那种压迫全身的尴尬于此刻已经荡然无存。她想，她真的是很喜欢跟此人相处。“不管如何，凿山的难题解决了，运河想必就能快些竣工了吧？”

&esp;&esp;谈及此事，风小雅的笑意就减了许多：“还是有些慢了。明年开春若还如此干旱，禾稼缺水，到时候收成锐减，怕是会引发饥荒。”

&esp;&esp;“那……现在屯粮来得及吗？”

&esp;&esp;“国无三年之蓄。”风小雅说到这儿，嘲弄一笑，“士却有千窖之丰。”

&esp;&esp;谢长晏心中震撼，越发明白燕王为何一定要打压世家了。

&esp;&esp;“百年士族，累世公卿，国盛，族兴；国死，族犹存。于他们而言，无论朝堂如何更替，君王换谁来当，都没关系。所以，国是君之国，民之国，而非士之国。灾是君之灾，民之灾，而非士之灾。”风小雅冷笑道，“如此之士，何以为臣？如此之族，要来何用？”

&esp;&esp;谢长晏得遇桃源（4）

&esp;&esp;“还不打算说实话吗？”长公主说着，将一朵开放正艳的菊花整朵剪了下来。

&esp;&esp;方宛吓得一个哆嗦，低下头去：“我、我……其实，我知道蝴蝶喂了药。那商人跟我说过，舞水蝶离程即死，喂药能延长几天寿命。我心想着，只要活着送到陛下手中就可以了。若事后再死，便是宫中人饲养不当造成的，与我无关。没想到半途杀出谢长晏……而且那蝴蝶竟提前死了。我、我没办法，只好说是她害死的……”

&esp;&esp;长公主悠悠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

&esp;&esp;方宛一愣。

&esp;&esp;“给蝴蝶喂药也好，见机不妙嫁祸给谢长晏也好，都是手段。既要争皇后之位，自然要用手段。”

&esp;&esp;方宛咬了咬嘴唇：“那、那可是我用的手段……太、太拙劣了吗？”

&esp;&esp;长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得她心中拔凉。

&esp;&esp;“手段不算拙劣，但人，太自以为是。”

&esp;&esp;方宛再次一抖。

&esp;&esp;“既要栽赃，就要做得严严实实，令谢长晏绝无翻身的可能才对。喂药之事为何不提前说？事后又为何不补救？蝴蝶本在荟蔚手中，你应该毁尸灭迹，怎能任她交到陛下手上？你是觉得宫中无人，查不出那蝴蝶被喂过药吗？”

&esp;&esp;长公主每说一句，方宛的脸就越白一分：“我、我……我不敢。我若真毁尸灭迹，陛下问荟蔚讨要蝴蝶，而她拿不出来……我担心陛下因此迁怒于她……”

&esp;&esp;长公主听到这句话，表情微缓，放下了手中的银剪：“你倒还算有点良心。”

&esp;&esp;方宛连忙磕头：“自殿下上次叮嘱过后，方宛凡事都先想着郡主，不敢令她受到任何牵连。可是郡主侠肝义胆，见我受委屈，主动挺身为我出头。所以，我、我……”

&esp;&esp;长公主盯着方宛，似乎在打量她，又似乎在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