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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第2页）

&esp;&esp;他没有再说下去。

&esp;&esp;但缘杏自己也有哥哥，她听得出玉明君话里的兄妹情深。

&esp;&esp;玉明君顿了顿，收敛了情感，又转向缘杏：“我当初会去北天宫，是因为看了你的画。是弦羽带来的一小幅，模仿我的画画的，瞧着有些意思，所以对画心起了兴致。

&esp;&esp;“不过这一回带你，是因为玉茵要求的。她在天庭不远的云间给了一块地方，让我在那里建草庐画室。我其实不喜欢这种限制，不过罢了……”

&esp;&esp;这么多年来，玉明君从未与缘杏说过这么多关于他自己的事，让缘杏微微睁大了眼。

&esp;&esp;玉明君不知不觉走出了中心天庭，缘杏也跟着走了出去。

&esp;&esp;玉明君一离开天后能够管得到的范围，就开始手痒起来，从袖中摸出了好几支笔摆弄，无论是神情还是姿态，都逐渐恢复成缘杏熟悉的那个玉明君。

&esp;&esp;缘杏感兴趣地问：“玉明先生，我接下来，还可以学到什么呢？”

&esp;&esp;“多的是。”

&esp;&esp;玉明君道。

&esp;&esp;他瞥了缘杏一眼，微刺了一句：“你该不会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可学的吧？”

&esp;&esp;缘杏却没有被玉明君这句不友好的话刺到，反而摇摇头，一双清亮的杏眸期待地看着玉明君，显然抱有希望。

&esp;&esp;玉明君略作停顿，说：“不过，你从我这里已经学得够多了。要我教你，恐怕你能得到的也不多。你如果想要更进一步，必须向更出色的老师学习。”

&esp;&esp;缘杏惊讶：“这世间，难道还有比你和东天女君师母，更为出色的画神画仙吗？”

&esp;&esp;“有。”

&esp;&esp;玉明君答。

&esp;&esp;“是谁？”

&esp;&esp;“天地。”

&esp;&esp;“天帝？”

&esp;&esp;缘杏误听了玉明君话里使用的词汇，问：“天帝原来除了管理仙界以外，还会画画吗？”

&esp;&esp;玉明君捏着笔的手一滞，他似乎很不喜欢缘杏这个误听，“呵”了一声。

&esp;&esp;玉明君笔尖往上空和地面分别一指，道：“我说的不是天宫里那个面瘫。我指的，是你面前的上天与大地，乾坤与造化。”

&esp;&esp;他说：“就算是我，也是有老师的。我的先生，就在这广阔而无尽的天与地之间。”

&esp;&esp;就在缘杏使劲揣摩玉明君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指望自己从这番玄之又玄的话中体味到什么的时候，玉明君又望向了她。这一回，他看起来颇为严肃。

&esp;&esp;玉明君问道：“缘杏，你想不想跟女娲母神，学习造物？”

&esp;&esp;（忠于本心，不弃自我。…）

&esp;&esp;缘杏被玉明君这一句话惊到。

&esp;&esp;她问：“女娲母神，如今还能见得到吗？”

&esp;&esp;女娲。

&esp;&esp;这个词汇对神仙来说，既熟悉而又敬畏。

&esp;&esp;她像是神仙的传说，像是久远的历史。

&esp;&esp;对如今的仙界来说，她是万物之母。她崇高而值得尊敬，可又谁都没有见过，太过遥远，让人疑惑她究竟是不是这样真实地存在过。

&esp;&esp;以至于玉明君说出这句话来，给人的感觉简直像是他连画一百昼夜画之后癫狂状态下的疯癫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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