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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第3页）

&esp;&esp;他道：“哎呀，别这么沉重嘛。怎么说也算是迈开了剖开自己心结的第一步，指不定以后你就对自己有信心了呢？到时候再回来抢程白也不迟。”

&esp;&esp;周异现在是真想打他了：“你他妈少说两句我还能好受点。”

&esp;&esp;“行。”

&esp;&esp;边斜一举手表示同意，真不说话了。

&esp;&esp;这大半夜，工作室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也懒得开灯，各自让情绪伴随酒精释放在黑暗中，但谁也不去窥探对方的表情。

&esp;&esp;话都是多余的。

&esp;&esp;陪着喝就是了。

&esp;&esp;一顿酒喝到凌晨，整箱啤酒都空了。

&esp;&esp;周异喝得多点，不大能站稳。

&esp;&esp;边斜还保持着清醒，喝完之后，打了个车送周异回家。

&esp;&esp;在他家门口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就听见周异说：“别人好像都觉得是我照顾你多一点，也是我性格更强硬一点。但有时候我觉得，恰好相反……”

&esp;&esp;边斜开了门，把他塞进去。

&esp;&esp;神情间连半点波动都没有，只道：“人跟人之间哪儿能分这么清楚？进去睡吧。”

&esp;&esp;说完他就把门给带上了。

&esp;&esp;按电梯下楼。

&esp;&esp;打车的时候想了想，先回了工作室一趟，把办公室那一片狼藉都收拾了出去，才关好灯回家。

&esp;&esp;天亮就是新的一天。

&esp;&esp;工作室里没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esp;&esp;而周异还是以前那个周异。

&esp;&esp;接下来，甚至是周末，程白都在为下周一的庭前会议忙碌。

&esp;&esp;但意大利那边的证据依旧没传过来。

&esp;&esp;詹培恒都快听天由命了。

&esp;&esp;两人把案件的要点过了一遍又一遍。

&esp;&esp;詹培恒便没忍住问她：“你怎么看？”

&esp;&esp;程白只道：“适用国内法的话，我是原告，肯定用不当得利来打；适用英国法的话，甄复国未必能算得上‘善意第三人’，就算是善意也未必能得到保护；但意大利法就不一样了。只要法律适用的范围定下来，还是有赢面。不过我要真是原告，压根儿不会打民事。”

&esp;&esp;对方律师的信息，一直都还不清楚。

&esp;&esp;直到庭前会议的前一天。

&esp;&esp;程白收到了詹培恒发过来的一份简历，拉开来看，便是一怔。

&esp;&esp;詹培恒同时发来了消息：这个人据说去乘方面试过，好像还跟你有点过节。

&esp;&esp;俞承。

&esp;&esp;执业才三年。

&esp;&esp;没看詹培恒消息的时候，她还没什么印象。他一提，她才隐约想起来，真的有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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