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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第3页）

&esp;&esp;下一刻，谢如鹤勾起唇，桃花眼稍敛，凑到她的眼前。注意到书念下意识往后缩的脑袋，他伸手固定住，玩味道：“因为我是你在外面养的小白脸？”

&esp;&esp;

&esp;&esp;“什么。”书念双手撑在背后的流理台上，对上谢如鹤的眼，而后迅速垂下目光，像跟主人对上视线的小狗，“不、不是，那个是我妈妈说的……”

&esp;&esp;谢如鹤安静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esp;&esp;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温温热热的，有中药的涩味，更多的是清冽的薄荷味。书念咽了咽口水，小声解释：“我以前真的没这么想。”

&esp;&esp;谢如鹤站直起来，淡淡地嗯了一声。

&esp;&esp;锅里的牛奶开始冒着白色的雾气，谢如鹤把火关掉。侧头一看，注意书念的表情还怔愣着，他也愣了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知道。”

&esp;&esp;他看的出来。

&esp;&esp;那个时候她的所有想法都是很单纯的，说什么就是什么，觉得不对的事情绝对不会去做，甚至连一丝念头都不会冒起来。

&esp;&esp;也不可能会对自己抱有什么别的心思。

&esp;&esp;谢如鹤把锅拿起来，绕开书念，往餐厅的方向走。

&esp;&esp;书念自觉地跟在他的身后，像条小尾巴一样。她爬到旁边的椅子坐下，看着谢如鹤把牛奶倒进杯子里，闷闷道：“以前就是，就真的只是想让你长高一些。”

&esp;&esp;“……”

&esp;&esp;比起其他关系一般的同学，书念肯定更在意谢如鹤。她担心谢如鹤的身高会被其他比他矮的男生超过，就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营养，输在了后天的条件。

&esp;&esp;书念会觉得不公平。

&esp;&esp;她当时没有太在意谢如鹤会怎么想。

&esp;&esp;就是不由自主地想对他好，没有考虑到他会不会因为这无功得来的东西觉得不自在，即使自己给他带的只是两盒不算贵的牛奶。

&esp;&esp;现在想起来，再加上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

&esp;&esp;书念开始坐立难安。

&esp;&esp;书念觉得“小白脸”这样的词并不好听。

&esp;&esp;以前邓清玉那样说的时候，书念也觉得不开心，跟她辩驳了几次。书念不敢跟谢如鹤说这个事情，怕他听了也会不开心。

&esp;&esp;毕竟那个时候，谢如鹤的家庭条件确实不太好。

&esp;&esp;在那个喜欢攀比显摆的年纪，一年四季，谢如鹤都穿着同样的鞋子，除了校服，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衣服。吃的东西也只是素菜白饭。

&esp;&esp;朴素的让人心疼。

&esp;&esp;恰好把锅里的最后一滴牛奶倒出。

&esp;&esp;谢如鹤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那你觉得我现在够高了吗？”

&esp;&esp;书念诚实道：“很高了。”

&esp;&esp;谢如鹤的眉眼稍抬，心情似乎不错。随后，他把两杯牛奶挪到离书念远一点的地方，嘱咐道：“先别喝，空腹不要喝牛奶。”

&esp;&esp;说完，他拿着锅回到厨房里。

&esp;&esp;“哦。”书念立刻也从椅子上下来，重新跟在他的后面，“我真的没那样觉得……当时就是，陈翰正老跟你说那些不好听的话，我就……”

&esp;&esp;谢如鹤从柜子里拿出一包吐司，问：“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esp;&esp;书念一愣：“你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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