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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想休息了,再歇下去人就废物了。”我说。
&esp;&esp;他在电话里呵呵了起来,笑罢问:“丫头,你是不是在试探我,想知道一下当时我说的话还算数不算啊。”
&esp;&esp;我也笑了起来,对他道:“爸,你还记得呢。”
&esp;&esp;“我答应的事情,又是答应你的,自然记得很清楚啊。如果从准备回kb的话,等我这一次回去,和你做一下交接。”罗小天说到这里很高兴,“其实从开始我就知道,对于kb你是放不下的。”
&esp;&esp;“好吧,你太了解我了。”我本想解释两句,但一想他都答应了我再解释我为什么要回去也太矫情了,于是索性闭了嘴。
&esp;&esp;“等我回去吧。”罗小天道。
&esp;&esp;“好的。”我愉快的挂了电话。
&esp;&esp;似乎所有的一切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难,罗小天马上就同意把kb交还给我了,大概是我多想了。
&esp;&esp;我挂了电话,睡了个好觉。
&esp;&esp;一周以后,豆包上学了,我的空余时间更多了,我心里就更想回kb了。做了三年拍卖,我发现自己喜欢的还是通讯行业。
&esp;&esp;在这期间安琪带我出了两趟差,去见了一个民间收藏家。这个人西藏,住在一个很平常的藏族小村子里,日子过得很清贫。但是,一进他的屋子,我就发现了整间屋子都是宝贝。
&esp;&esp;安琪在来的路上曾和我说过,她准备下下搞一期藏族艺术品的拍卖。在这几年,我接触过一些,但是这个里面的水太深,我怕自己把握不住,一直没敢深入。安琪也不是此中高手,所以这一次她策划的主题,我实际上是不同意的。大概就是为了让我同意,她把我带到了藏区。
&esp;&esp;“怎么样?随便拍拍都是对半的利润。”她悄悄对我说,“这个人很实在,开价不高,但是很多东西他不愿意出,就愿意自留,不过我们算是发现的比较早的。要是知道的人再多一些,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esp;&esp;那人显然是认识安琪的,对她笑了笑用纯正的汉语说:“美丽的姑娘,你又来了?”
&esp;&esp;“是啊,看上了你的东西,你卖不卖先不说,我来交个朋友过过眼瘾总是可以的吧。”安琪也很熟络的和他说着。
&esp;&esp;那人笑了笑说:“欢迎欢迎,请进来吧。”
&esp;&esp;他示意我们在垫子上坐下来,然后从吊着的壶里倒了两杯酥油茶递了过来。
&esp;&esp;安琪对他说:“你在这里二十几年了,单纯的收好东西,那到一定时候总要变现的,不然你哪儿那么多的钱维持生活。我也不是让你全出,捡你顶不喜欢的出一些就行了。这样,你的生活马上就会有很大的改善。”
&esp;&esp;那人一边淡然的喝着酥油茶,一边对我们说:“我在这里生活不需要钱的,一点点的钱就可以了。这些东西,我收藏了也没什么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看。”
&esp;&esp;这类人是属于藏痴,很难从他手里拿到东西。而在城市里的很多收藏家都会主动来找到我们,要求把自己的收藏品拍卖出去。
&esp;&esp;安琪这一趟倒不是为了替拍卖,而是为了拿到更多的利润从他手里收东西。这样做,其实拍卖行担了很大的风险,不过也有不少人都这么做,因为只要你眼睛够毒,利润高得吓人。因为你所有的盈利不用和收藏家分成了。
&esp;&esp;“没事,我就是来看看。”安琪说,“上一次偶遇,这一次专程拜访,下一次我还来。古人都会三顾茅庐,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了,我四顾五顾也没问题。”
&esp;&esp;接下来,我们也没再说藏品的事,他这个算是比较实在,见我们不说生意了,也实心实意的拿出家里吃的喝的招待我们。
&esp;&esp;安琪和我做这一行的涉猎很广,所以不管是什么都能和他聊上几句。说句实在话,他家里的自制牛肉干确实好吃,酥油茶的味道来的突然
&esp;&esp;安琪的胸有成竹让我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在这里踏踏实实的住了三天。最后留下联系方式,买了一件他肯出的唐卡,留下多于他开价三倍的现金离开了。
&esp;&esp;我们先找当地人租车,然后到了拉萨,最后乘飞机回到了北京。
&esp;&esp;在回去的路上,安琪问我:“陶然,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esp;&esp;我问:“什么怎么样?你指的是哪个方面?”
&esp;&esp;她一笑,道:“比如说长相,背景,人品,从这几天的相处,你对他是个什么样的判断,用你的社会阅历来说一下。”
&esp;&esp;我也笑了,安琪能这样问,说明她对这个男人的背景有所了解。只不过,从一开始,她就和我卖关子,没透露出底儿来。这几天,我们和那个男人住同一个院子,还经常聊天,多少也有几分了解。我想了一下对她说:“我的判断未必会准,你听听就行了。”
&esp;&esp;她对我眯着眼睛笑道:“老江湖都会这么说。”
&esp;&esp;我笑了笑没谦虚,对她道:“这个男人不是一般家庭出身,但是能在那个地方耗上二十年的时间,一定是和家里决裂了。他屋子里摆着的挂着的都是稍微普通一些的藏品,至于真正的精品,一定另有地方储藏。而他住的那个大房子从外面看很大,但进去以后空间却不像想像中的那么大,应该是有密室。他人品不错,收藏成痴,所以必定是那种至情至性的人,心思很纯,一根筋的厉害,认定的事情就会去做,不求别人的认同和支持。”
&esp;&esp;安琪听我说完以后,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说:“说你是老狐狸一点也冤枉了,基本上猜得都对。就是关于他的身份,你猜的偏颇稍大。他的家世说出来,能吓你一跳。”
&esp;&esp;“我确实想不到,如果是家里特别厉害的,好像不会同意孩子爱一件东西成痴的。”我说。
&esp;&esp;“但他的情况有所不同。”安琪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他姓段。”
&esp;&esp;我马上想到了段景琛,心里疑惑难道是和段景琛有关系?
&esp;&esp;安琪也看出来我在想什么,拍了下我的手说:“别往你认识的姓段的人身上想,这个姓也算是大姓的,但是在中国最有名的是哪一家?”
&esp;&esp;“大理段家,段王爷啊。”我顺口就说了出来。
&esp;&esp;安琪这一次对我彻底无语了,抚额道:“大姐,你武侠小说的看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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