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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真紫鹭叹气:“这个问题总是会越解释越乱的。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你们不要以为我对蛊就了如指掌,根本不是,我只不过是有一些自保的小能耐罢了,其他的,我和你们都一样,对着这个神秘的东西,我也同样充满了深深的敬畏,我根本就不明白蛊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是我根本就没有探查过的。对于为什么蛊会是毒蜂,我只能说,现实不是电影,我没有办法解释。”她看着荆棘,然后把魏延推到了他的怀里,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月光下,她那乌黑的长发,晶莹的皮肤,魅惑的紫眸构成了一副迷幻的图画永远的刻画在了荆棘的脑海里,终生不忘。
接下去的两天,荆棘再也没有时间能和南真紫鹭单独相处过。不知道是不是南真紫鹭在故意的躲着他,他们似乎总是没有碰头的时间,而荆棘的那些问题就又一次沉淀了下来,变成了更深更远的疑问。直到去参加搓桑阿夏出殡的那一天。
为了表示自己的哀悼,本来穿着红色上衣的南真紫鹭今天也披了一件白色的麻布衣服,将头脸都遮了起来,带着魏延和荆棘随着送葬的队伍朝山上走去。装着死者的是一个和摩梭人居住的木棱房很像的尸轿,到了火葬的地点,荆棘看见地上已经用青松的原木累起的一个四四方方的柴堆。抬着尸轿的人围着那个柴堆旁边绕了三圈,就把尸体从尸轿里抬了出来,连同那个棺材一起放在了柴堆上烧了起来。
荆棘看着随着那旺盛的火光而飞腾起的浓浓黑烟,心里面充满了一种叫做彷徨的东西,他突然一阵苍凉,原来人一生无论如何的挣扎和拼搏,在死亡之后不过是这样一阵浓浓的黑烟而已,而那一切纠缠和不舍全部都留给了还或者的人而已。
葬礼很快就举行完了。搓桑走在整个送葬人群的最后面,她一面走着,一面回头不停的张望,仿佛是在期待谁的到来。
荆棘看着一直走在搓桑身边的南真紫鹭把头低垂的更下面了,直到搓桑的脸上紧张的申请微微的放松了后,她缓缓的拉下了白色的麻布,微微的笑着问:“你是在找我吗?”
搓桑几乎被惊得叫了出来,她踉跄了几步,惊恐的看着一直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子,她居然现在才发现!
正文解药
南真紫鹭一把拉住了几乎摔倒的搓桑,微笑着:“我又不会害你,你干嘛要那么害怕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扶着搓桑,在她的耳朵边轻轻的笑:“可不要让别人看见什么端倪哦,你难道想让我跟他们说,你是养蛊人吗?”
搓桑的身体抖了一下,随后柔顺的把头低了下去,不在说话。不知道是因为南真紫鹭的威胁还是因为阿夏的过世,总是搓桑那张原本颇有光泽的脸在这个时候看其起来实在是有些憔悴的过分了。
荆棘叹了一口气,突然发现人类真的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群体,他们可以为了自己所有的利益去伤害不相干的人。搓桑是这样,南真紫鹭是这样,而他和魏延更是这样。
南真紫鹭的手指修长,她很轻松的就捏住了搓桑的手腕,低低的笑:“针你拿出来了吗?”听着南真紫鹭的话,不但搓桑脸上露出了诧异的光,就脸荆棘和魏延也吃惊的看着南真紫鹭,搓桑咽了一下口水,有些结巴的问:“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南真紫鹭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她的手指轻轻用力,就看见搓桑的脸色猛然苍白起来,她紧紧的咬住了衣服满脸的冷汗,却不敢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只是冲着南真紫鹭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带着哀求的颤音:“不要,不要再扎了,我知道错了。”
南真紫鹭的眉毛稍稍扬了起来,她的手指随后松开,放掉了搓桑的手腕。她把自己的手藏进了那长而厚重的麻布外衣里去,眼睛看着前方微笑:“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搓桑脸上的笑容更加难看了,双眼里面含着泪水,可是她却拼命的忍住,不让一滴泪水屈服的落下。无论她是什么理由要伤害魏延,就在此刻这样的坚忍和无奈让荆棘的心也忍不住微微的颤了起来,他别过头去,不住的咒骂着南真紫鹭的残忍和自己的冷酷。
“我知道。”搓桑的声音里有着绝望的倔强。
南真紫鹭站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看着搓桑缓缓跟着队伍行走的脚步笑:“很好。今天晚上月亮最高的时候我要见你。在你的家里,我希望你能准时的回来。”
搓桑猛的站住了脚步,看着南真紫鹭,有些惊恐:“你什么意思?”
南真紫鹭摇了一下手指,“快点跟上去,我会在你的家里等你回来。”她一边微笑着,一面默默的加重了‘在你家里’的几个字,接着她不管搓桑是什么表情,伸出双手,轻轻的推搡了一下她,将她推进送葬的队伍后,自己拦住了荆棘和魏延笑:“我们不跟着去。”
荆棘看着送葬的队伍和不断回头张望三人的搓桑奇怪的问:“那我去哪?”
南真紫鹭抬头看着荆棘,笑得无比的灿烂:“去了就知道了。”
荆棘坐在院子里的长凳子上,看了看四周的摆设,然后拿出相机很不客气的咔嚓咔嚓的照了起来。南真紫鹭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一笑:“到别人的家去为什么不见你谋杀这么胶卷啊?难道你对下蛊的人家特别热衷一点?”
荆棘放下了相机笑着:“不是啊,虽然平时也照,只是我觉得这家特别的干净。而且这个干净不是相比于其他的住户的干净,而是真正的干净啊。”说着,他伸出了手指在两边花房上的窗棱上擦了一下,把手指伸到南真紫鹭的眼前说:“你看,多干净,连一点的灰尘都没有,说句实在话,我来云南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看见过这么干净的少数民族呢,不,应该说她比一般的汉人家里都干净的多,感觉有点洁癖了。”说着他看了看南真紫鹭笑:“比你家也干净多了。”
南真紫鹭也不生气,她点点头:“那是自然的。养蛊的人是不可能脏的。蛊是种非常娇贵的东西,不要说是是脏了,就连一点多余的灰尘都不能沾上。所以啊,养蛊的人家是非常非常干净的,干净到你都觉得是无尘区。”她笑着,然后随便的就坐在了花台上,看着已经偏西的日头笑:“我实在是有点晚上的到来。”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真诚的说:“其实,我要谢谢你,也要请求你的原谅,我实在是有太多的地方误解你了,所以,还要请你多多包涵,一会拿到了解药我们可能就要离开了,先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孔上渐渐的露出了一个让人心寒的笑容,她点头:“当然,如果你们能拿到解药的话是要走的越早越好。”
荆棘的眉毛皱了起来,他没有听错的话,南真紫鹭的话里说了一个如果,这个如果就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了,他看了看南真紫鹭的脸,一刻刚刚放松的心就这样往下不停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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