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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娘被挂在马背上,硌的内脏挤在了一起,颠簸起肋骨都痛,紧咬着牙关没叫疼。
被捉住也没多害怕,心里倒是像巨石落地,安宁了几分。
既然怕的还是来了,那就面对吧,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被捉回去做外室,只要能保住他们母子的命就好。
追风一口气跑出去二三里地,停在了乱石滩的边缘,这里有一条三丈宽的小河,一边是戈壁滩,另外一边则是无垠的沙漠。
河水不深又很清澈,水浅时像是一条蜿蜒的溪流却阻隔着沙漠和戈壁滩的结合。
顾瑞霖翻身下马,将江云娘从马背上提下来,夹在腰间,气鼓鼓的大步朝着河边走。
到了河边,寻了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将江云娘扔了下去,伸出去又怕摔到她,伸手去接了一把,见她稳稳的站着,才收回手去。
“去洗干净,画的什么玩意,人不人鬼不鬼的!”顾瑞霖嗓音粗粝,几乎字字都是咬牙切齿。
“洗不干净爷打断剥了你的皮”
是不是太吓人了
顾瑞霖舌尖顶了顶上颚,改口道:“洗不干净爷扔你到河里去亲自给你洗!”
呵~
她可不信!
“清水可洗不干净,我包袱里有皂角粉末儿,用那个才能洗净。”
“哼!等着。”
顾瑞霖转身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恶狠狠地道:“你若再敢跑,爷就打断你的腿!”
江云娘别过头去不理他。
顾瑞霖三步一回头的上了岸上,瞧了一眼坐在顾雨马背上穿着粉裙子,带着虎头帽一脸委屈的康平,吩咐人找包袱。
拎着包袱回到河边时,江云娘已经蹲在那里开始用清水扑面。
顾瑞霖只好自己从包袱中翻找,找出一大一小两包东西,挨个用鼻子嗅了嗅,将大的那一包打开放在了她的手边。
另一包又塞回了包袱里,将包袱挂在臂弯里,站在两步之外看着她的背影,觉得那颗花白的脑袋实在碍眼,再看看自己臂弯里的包袱,瞬间来了火气。
要跑的是她,凭什么爷还得伺候她!
惯的她了!
包袱被他一把扔到了三丈之外,自己则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摆好姿势。
他倒是要好好问问她,爷哪里对她不好了?!
竟然让她如此煞费苦心的逃跑!
江云娘洗着脸,却将身后那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观察的仔细。
看着凶神恶煞的,倒是也没那么难对付,只是那狗脾气有点吓人罢了,肚子里软和着呢!
这样她就放心了,命肯定是保住了。
说吧!为何要跑?
也不知道江云娘洗了多久,顾瑞霖姿势都重新摆了好几回,胸腔里的那股子怒气,起了消,消了又起,几经波折已经散了一小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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