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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3页）

&esp;&esp;为了掩饰尴尬，莫琳急忙谈起她养的爱尔兰猎狼犬的情况。谈话变得很专业。

&esp;&esp;厄普沃德太太果断地说道：

&esp;&esp;“你无法摆脱遗传，不管是人还是狗。”

&esp;&esp;希拉·伦德尔喃喃地说：

&esp;&esp;“你不觉得是环境的因素吗？”

&esp;&esp;厄普沃德太太打断她的话。

&esp;&esp;“不，亲爱的，我不这么认为。环境的影响是很表面的，没有多少。人们血管里流的血才是最重要的。”

&esp;&esp;赫尔克里·波洛好奇地看着希拉·伦德尔红扑扑的脸蛋。她似乎有点过于激动地说：

&esp;&esp;“但是，这太残酷了，这不公平。”

&esp;&esp;厄普沃德太太说：“生活就是不公平的。”

&esp;&esp;约翰尼·萨摩海斯慢吞吞懒洋洋的声音加入进来。

&esp;&esp;“我赞同厄普沃德太太的话。血统决定论。这一直是我的信条。”

&esp;&esp;奥利弗太太诧异地说：“你是说有些事情会代代相传，一直传到第三代、第四代吗？”

&esp;&esp;莫林·萨摩海斯突然用她甜美的高音说：

&esp;&esp;“但是有句话不是说：‘要使众生皆得赦。’”

&esp;&esp;每个人似乎都有些尴尬，也许是这句严肃的话语有些不合时宜。

&esp;&esp;他们纷纷向波洛发问以转移话题。

&esp;&esp;“跟我们说说麦金蒂太太的案子，波洛先生，为什么你认为那个郁郁寡欢的房客不是凶手？”

&esp;&esp;“他经常一边在小巷里走来走去，一边嘀嘀咕咕，”罗宾说，“我经常见到他。而且他看起来真的相当古怪。”

&esp;&esp;“你认为他不是凶手，一定有一些理由，波洛先生。请告诉我们吧。”

&esp;&esp;波洛微笑地看着他们。他捻了捻胡子。

&esp;&esp;“如果他没有杀她，那么是谁干的？”

&esp;&esp;“是的，谁干的？”

&esp;&esp;厄普沃德太太干巴巴地说：“别为难他。他可能怀疑我们中的一个。”

&esp;&esp;“我们中的一个？哦！哦!”

&esp;&esp;在一片喧闹声中，波洛的目光对上厄普沃德太太的。她的眼中除了有欢乐还有别的东西。挑战？

&esp;&esp;“他怀疑我们中间的一个，”罗宾欣喜地说，“喂，莫林，”他摆出一副威胁的样子，“案发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esp;&esp;“十一月二十二日。”波洛说。

&esp;&esp;“在二十二日的夜里？”

&esp;&esp;“老天，我不知道。”莫林说。

&esp;&esp;“毕竟过去这么久了，谁也不记得了。”伦德尔说。

&esp;&esp;“嗯，我记得，”罗宾说，“因为我那晚在电台广播。我开车去科尔波特，做一个关于戏剧的评论。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在广播里正好讨论了高尔斯华绥《银盒》中的一个清洁工角色，第二天麦金蒂太太就遇害了，所以我当时很好奇，剧中那个清洁工是否就像她一样。”

&esp;&esp;“是的，”希拉·伦德尔突然说，“我也记得，因为你说你妈妈会独自一人，因为珍妮特那天晚上不在，让我吃完饭后来到这里陪她。可惜的是我来了叫门她听不见。”

&esp;&esp;“让我想想，”厄普沃德太太说，“哦！是的，当然了。我那天因为头痛已经上床睡觉了，我的卧室又对着后花园。”

&esp;&esp;“第二天，”希拉说，“当我听到麦金蒂太太被杀害，我心想‘哦哦！’我也许在黑夜里和凶手擦肩而过呢，因为一开始我们都以为这肯定是某个流浪汉干的。”

&esp;&esp;“嗯，我还是不记得当时我在做什么，”莫林说。“不过我确实记得第二天早上的事。消息是面包师告诉我们的。‘老麦金蒂太太被人杀了。’他说。我还奇怪她怎么没有像往常一样露面呢。”

&esp;&esp;她哆嗦了一下。

&esp;&esp;“这真是太可怕了，不是吗？”她说。

&esp;&esp;厄普沃德太太还是看着波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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