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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2页）

&esp;&esp;“哦，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看一看——”

&esp;&esp;伯奇太太轻快地领着他到后面的卧室，波洛判断这个房间主要用做家庭缝纫室。她从床底下拉出一只手提箱，说：

&esp;&esp;“喏，就在这儿，你能原谅我失陪一会儿吗，因为厨房里炖着东西呢。”

&esp;&esp;波洛谢过她，请她自便，就听见她咚咚地下楼了。他把手提箱拉到面前打开。

&esp;&esp;一股樟脑丸的味道扑鼻而来。

&esp;&esp;他心怀怜悯，一一清点里面的东西，这些东西如此鲜明地反映出死者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一件已经相当旧的黑色大衣。两件羊毛套衫。一件外套和裙子。几双长筒袜。没有内衣（大概是贝茜·伯奇自己拿去穿了）。用报纸包起来的两双鞋。一把刷子和一把梳子，都已经用旧了，但很干净。一面银背凹纹的镜子。一张装在皮革相框里的照片，是婚纱照，三十年前的风格打扮——大概是麦金蒂太太和她丈夫的照片。两张马盖特的风景明信片。一只瓷狗。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制作西葫芦酱的配方。另一张剪报是关于“飞碟”的轰动报道。，星期一她买了一瓶墨水，这说明平时从不写信的她，正打算写信。如果那是一封公务信函，她可能会找乔·伯奇帮她。因此不是公务信件。那会是什么呢？

&esp;&esp;波洛再次审视那四张照片。

&esp;&esp;《星期日彗星报》问，这些女人今何在？

&esp;&esp;她们中的某一位，波洛心想，也许去年十一月就在布罗德欣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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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直到竟是出自她之手。然而事实的确如此。

&esp;&esp;“快说，快说，”霍思福小姐不耐烦地对波洛说，“我们得走了。”

&esp;&esp;“是关于你在《星期日彗星报》上的一篇文章。去年十一月。悲剧女性系列。”

&esp;&esp;“哦，那个系列。写得很糟糕，是不是？”

&esp;&esp;波洛在这一点上没有表示意见。他说：

&esp;&esp;“我专门要谈的是十一月十九日那天的文章，与犯罪有关的女人那一篇。它提到了伊娃·凯恩，维拉·布莱克，雅尼丝·科特兰和莉莉·甘波尔。”

&esp;&esp;霍思福小姐笑了。

&esp;&esp;“这些不幸的女人今何在？我记得。”

&esp;&esp;“我想你的这些文章发表后，有时会收到读者来信吧？”

&esp;&esp;“这是肯定的！有些人似乎除了写信就没事可干。有的人曾经看到凶手克雷格走在街上。有的人想告诉我‘她的人生故事，远远比我所能想象的更惨烈。’”

&esp;&esp;“你那篇文章发表后有没有收到布罗德欣尼的麦金蒂太太的来信？”

&esp;&esp;“我亲爱的先生，我怎么会知道？我收到的信有无数桶。我怎么能够记住一个一个具体的名字？”

&esp;&esp;“我以为你可能还记得，”波洛说，“因为几天后麦金蒂太太被谋杀了。”

&esp;&esp;“你是说——”霍思福小姐忘记了自己要赶去谢菲尔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麦金蒂，麦金蒂……我确实记得这个名字。被自己的房客砸烂了脑袋。但从公众的角度来看，并不是一个非常令人激动的案子。没有什么香艳性感的内容。你是说那个女人给我写信了？”

&esp;&esp;“我想她是写信给《星期日彗星报》。”

&esp;&esp;“都一样。信会转给我。牵涉到谋杀，她的名字会上报，我肯定会记得——”她停了下来。“想起来了，那封信不是从布罗德欣尼来的。而是从布罗德威。”

&esp;&esp;“那么你想起来了？”

&esp;&esp;“嗯，我不知道……但是名字……名字很可笑，是不是？麦金蒂！是的，字写得很难看，好像识字不多。要是我能想得起来就好了……但我敢肯定信是从布罗德威寄来的。”

&esp;&esp;波洛说：“你说字写得很难看。布罗德威和布罗德欣尼——两个地名看起来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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