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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3页）

&esp;&esp;波洛说：“那她爱上他了吗？”

&esp;&esp;霍普金斯护士厉声说：“不，她没有。”

&esp;&esp;“但是她喜欢他吧？”

&esp;&esp;“哦，是的，她挺喜欢他的。”

&esp;&esp;“我想，假以时日，他们也许会有进一步发展吧？”

&esp;&esp;“这有可能。但是玛丽不会操之过急。她在这儿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他还和埃莉诺小姐有婚约，不应该和她说这些话。后来他到伦敦找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说的。”

&esp;&esp;波洛颇为直接地问：“你自己怎么看罗德里克·韦尔曼先生？”

&esp;&esp;霍普金斯护士说：“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虽然有点神经质。看起来好像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那些神经质的人往往都这样。”

&esp;&esp;“他喜欢他的婶婶吗？”

&esp;&esp;“我认为是的。”

&esp;&esp;“她病重的时候，他有没有经常来陪伴她？”

&esp;&esp;“你是说她第二次中风的时候吗？他们来庄园那天，是她去世前一天晚上？我相信他甚至都没进过她的房间！”

&esp;&esp;“真的吗？”

&esp;&esp;霍普金斯护士赶紧说：“她没有提出要见他。当然，我们也没料到她这么快就死了。你知道的，很多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害怕进病房。他们也没办法。而且这不是无情。他们只是不想自己被弄得心烦意乱。”

&esp;&esp;波洛会意地点点头。他说：“你肯定韦尔曼先生在他婶婶去世前没有进过她的房间吗？”

&esp;&esp;“至少我值班的时候是没有进过！奥布莱恩护士凌晨三点来换我的班，也许她见过。但是，她并没有和我提起过。”

&esp;&esp;波洛说：“也许他是在你们不在的时候进入了她的房间？”

&esp;&esp;霍普金斯护士厉声说：“我不会擅离职守，放着我的病人不管的，波洛先生。”

&esp;&esp;“非常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也许你有时需要去烧个水，或者到楼下拿一些必要的药剂。”

&esp;&esp;霍普金斯护士的面色缓和了一些，说：“我的确下楼换过热水瓶，重新装了一瓶水。我知道厨房里有水壶在烧热水。”

&esp;&esp;“你离开了多久？”

&esp;&esp;“大概五分钟吧。”

&esp;&esp;“啊，是的，那么韦尔曼先生有可能在那时去看过她吧？”

&esp;&esp;“如果他那么做的话，一定动作非常快。”

&esp;&esp;波洛叹了口气。他说：“照你这么说，男人都害怕进病房。看护病人的天使都是女人。要是没有你们，我们该怎么办啊？特别是从事你这个工作的，真是一个崇高的职业。”

&esp;&esp;霍普金斯护士的脸红了，说：“你说得真好。我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呢。护理工作太辛苦了，根本没想过它崇高的一面。”

&esp;&esp;波洛说：“关于玛丽·杰拉德，你还有什么别的能告诉我的吗？”

&esp;&esp;一阵明显的停顿之后，霍普金斯护士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你确定？”

&esp;&esp;霍普金斯护士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你不明白。我很喜欢玛丽。”

&esp;&esp;“没有别的事可以告诉我了吗？”

&esp;&esp;“是的，没有了！就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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