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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2页）

&esp;&esp;短暂的停顿后，卡雷利又开口道：“那个探长什么时候到的？”

&esp;&esp;“大概二十分钟之前吧。你看到他了？”

&esp;&esp;“远远地看到一眼。”卡雷利回答。

&esp;&esp;“他是从苏格兰场来的。”雷纳告诉他，“显然，他碰巧在邻近的地方办其他的案子，所以本地警方就把他给请来了。”

&esp;&esp;“这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是吧？”卡雷利评论道。

&esp;&esp;“可不是吗？”这时电话铃响了，雷纳走向电话。卡雷利赶紧冲到他前头，说道：“我想这是我的电话。”他望着雷纳，“不知道你是否介意……”

&esp;&esp;“当然不介意，我亲爱的同伴。”秘书先生向他保证，“我这就出去。”

&esp;&esp;等雷纳走出房间，卡雷利才拿起电话听筒。他平静地说：“喂……米格尔吗……什么……不，真该死，我没拿到。已经不可能了……不，你不明白，那老头儿昨晚死了……我必须马上离开……贾普来了……贾普。你知道，那个苏格兰场的人……不，我还没遇见他呢……我当然也希望如此……老地方见，今晚九点半……好。”

&esp;&esp;撂下听筒，卡雷利走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他拿起手提箱，戴好帽子，走向落地窗。这时，波洛从花园里进来，跟卡雷利撞到了一起。“我请求您的原谅！”意大利人说。

&esp;&esp;“没关系。”波洛礼貌地答道，依然挡住对方的去路。

&esp;&esp;“如果你能让我过去……”

&esp;&esp;“不可能。”波洛温和地说，“真的不可能。”

&esp;&esp;“我还是要过去。”

&esp;&esp;“你不能过去。”波洛低声说，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

&esp;&esp;突然，卡雷利扑向波洛。小个子侦探轻巧地闪到一旁，还以出其不意的动作利索地绊倒了卡雷利，同时拿到了意大利医生的手提箱。这时，贾普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波洛身后，于是卡雷利便撞进了探长的怀里。

&esp;&esp;“喂，这是怎么回事？”贾普探长惊呼道，“哎，上帝保佑，这不是托尼奥吗？”

&esp;&esp;“啊！”波洛从他们二位身边走开的时候会意地笑了笑，“我就觉得，我亲爱的贾普，你很可能会给我们的这位绅士起个恰如其分的名字。”

&esp;&esp;“哦，我知道他的一切！”贾普确认道，“托尼奥可是个公众人物。是不是啊，托尼奥？我敢打赌你一定对刚才波洛先生的那个动作感到惊讶。你把这个东西叫什么来着，波洛？柔道，诸如此类的，不是吗？可怜的老托尼奥！”

&esp;&esp;波洛把意大利人的手提箱放到咖啡桌上，打开了它。卡雷利向贾普咆哮道：“你没有任何对我不利的证据！你不能抓我！”

&esp;&esp;“我在想……”探长说，“我敢打赌，我们已经离找到偷方程式、杀老绅士的罪犯不远了。”他转向波洛，补充道，“这方程式正好符合托尼奥所从事的勾当，既然我们发现他正打算逃跑，我就不会惊讶于此时能从他身边找到赃物。”

&esp;&esp;“我同意你的说法。”波洛说。

&esp;&esp;在波洛审查箱子之际，贾普向卡雷利挥舞着他的拳头。

&esp;&esp;“怎么样？”贾普问波洛。

&esp;&esp;“什么都没有。”侦探回答道，然后关上了箱子，“什么也没有，我很失望。”

&esp;&esp;“你们以为自己很聪明，不是吗？”卡雷利咆哮道，“但我要告诉你们——”

&esp;&esp;波洛打断了他，平静而意味深长地说：“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们，但那是相当不明智的。”

&esp;&esp;卡雷利被吓住了，他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波洛先生说得很对。”贾普宣告，“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他来到通往大厅的门边，开门喊道：“约翰逊！”年轻的警士在门口探出头来。“去把一家人全喊来好吗？”贾普要求道，“我想让他们都集中到这儿。”

&esp;&esp;“是，长官！”约翰逊警士说着离开了房间。

&esp;&esp;“我抗议！我……”卡雷利倒吸了一口气。突然，他抓回他的手提箱冲向落地窗。贾普随即跟在他身后，抓住了他，把他扔到长椅上，同时从他手里夺回了手提箱。“现在还没人真把你怎么着呢，所以不要叫。”贾普对着已经被彻底吓坏了的意大利人吼道。

&esp;&esp;这时波洛漫步走到落地窗前，“现在请不要走开好吗，波洛。”贾普在他身后喊道，并把卡雷利的手提箱放到了咖啡桌旁。“这会儿真是太有趣了。”

&esp;&esp;“不，不，我亲爱的贾普，我并不是要走开。”波洛向他保证，“我就待在这儿。一家人就要聚集到这儿，正如你所说的，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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