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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条羊腿的重要性（第3页）

&esp;&esp;男人欲言又止。“你瞧……”

&esp;&esp;“你出于难以控制的坏习惯拿走了它们，对吧？你听主人说过那些东西很值钱，于是你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我明白。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第二次进入起居室时拿走翡翠的？”

&esp;&esp;“我没再进去过。对我来说一次就够了。”

&esp;&esp;“你确定？”

&esp;&esp;“非常确定。”

&esp;&esp;“很好。那再告诉我，你是何时出狱的？”

&esp;&esp;“两个月前。”

&esp;&esp;“怎么得到这份工作的？”

&esp;&esp;“通过某个服刑人员帮助机构。我出狱时有个人来见了我。”

&esp;&esp;“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esp;&esp;“不是教区牧师，但长得挺像的。戴黑色软帽，迈着小碎步。一颗门牙崩了。哦，还戴了副眼镜。名叫桑德斯。他说希望我已经改过自新了，因为他给我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后来我就拿着他的推荐信去找老沃利了。”

&esp;&esp;波洛再次站起来。

&esp;&esp;“谢谢，现在我已经掌握了所有事实。你只需耐心等待。”他在门口停下来，又补充道，“桑德斯给了你一双靴子，对吧？”

&esp;&esp;格兰特似乎吃了一惊。

&esp;&esp;“他真的给了。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我的工作就是知道一些事情。”波洛一本正经地说。

&esp;&esp;跟探长打过招呼后，我们三人来到白鹿酒店，讨论起了鸡蛋、培根和德文郡的苹果酒。

&esp;&esp;“有结果了吗？”英格勒斯微笑着问。

&esp;&esp;“是的，这个案子已经很明朗了。但跟您一样，我恐怕很难给出证据。沃利是被四魔头派人杀死的，但那个人并不是格兰特。一个十分聪明的人给格兰特提供了那份工作，并借此让他成为替罪羊。有了格兰特的前科，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送了一双靴子给格兰特，自己又准备了一双完全相同的。一切都很简单。当格兰特离开房子，贝特西又在跟村里人聊天时——这应该是她每天的日课，那个人穿着跟格兰特一模一样的靴子驾马车来到小屋前，走进厨房，进入起居室，打晕老人，然后割开他的喉咙。紧接着他又回到厨房，脱掉靴子，穿上另一双鞋，提着脱下的靴子回到马车上离开了。”

&esp;&esp;英格勒斯目不转睛地看着波洛。

&esp;&esp;“还是有一个疑点，为什么没人看到他？”

&esp;&esp;“啊！那正是四号的聪明之处，对此我也不得不感到佩服。每个人都看到他了，但每个人也都没看到他。因为他驾驶的是一辆屠夫的马车！”

&esp;&esp;我不由得惊叫一声。

&esp;&esp;“那条羊腿！”

&esp;&esp;“没错，黑斯廷斯，那条羊腿。每个人都发誓早晨没有人到过花岗岩屋，而我在储藏室里找到了一条羊腿，还没解冻。今天是星期一，所以羊腿一定是早晨刚送过去的。因为星期六那天天气很热，羊腿不可能经过星期天一整天还处于冷冻状态。于是我可以肯定，确实有人去过小屋，而且还是一个身上有些血迹也不会引起怀疑的人。”

&esp;&esp;“真是聪明得见了鬼了！”英格勒斯赞叹道。

&esp;&esp;“是的，四号是个聪明人。”

&esp;&esp;“跟赫尔克里·波洛一样聪明？”我喃喃道。

&esp;&esp;我的朋友向我投来谴责的目光。

&esp;&esp;“有些玩笑话可不能如此轻易地说出来，黑斯廷斯。”他用说教的语气对我说，“难道我刚刚没有从绞刑架上救回一个无辜的人吗？一天能有这么一个成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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