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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5页）

&esp;&esp;爵士夫人不太满意自己的跟班忽然抢了风头，于是冷冷地说道：“还有什么事吗，波洛先生？”

&esp;&esp;波洛吃了一惊，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没有了，没什么了。你们说得很明白——非常清楚。”

&esp;&esp;“我有超群的记忆力。”爵士夫人自得地说道。

&esp;&esp;“最后，我还有一个小请求，爵士夫人，”波洛说，“请继续坐在这儿，不要看别的地方，现在麻烦你向我描述一下皮尔斯小姐都穿了什么吧——如果皮尔斯小姐不反对的话。”

&esp;&esp;“哦，不，没问题。”皮尔斯小姐嘁嘁喳喳地说着。

&esp;&esp;“说真的，波洛先生，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esp;&esp;“请你按我说的做吧，夫人。”

&esp;&esp;爵士夫人耸了耸肩，勉为其难地说了起来：

&esp;&esp;“皮尔斯小姐穿着一条棕白相间的棉质裙，配着红蓝灰的苏丹皮带。脚穿米色丝袜和棕色亮面系带鞋。左腿上的丝袜有一个地方抽丝了。她戴了一串红玉髓的珠链，其中夹杂着一颗闪亮的蓝色珠子。她还戴了一枚镶嵌着珍珠的蝴蝶状胸针。右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仿造的圣甲虫戒指，头戴一顶红褐相间的双层宽檐儿毡帽。”

&esp;&esp;她停顿下来——显示非凡能力的停顿。然后，她冷冷地问：

&esp;&esp;“还有别的事吗？”

&esp;&esp;波洛夸张地摊开双手。

&esp;&esp;“我对你很是钦佩，夫人。你的观察力的确超群。”

&esp;&esp;“任何细节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esp;&esp;爵士夫人站起身，微微点点头，离开了房间。皮尔斯小姐跟在她后面，沮丧地盯着自己的左腿。这时，波洛说道：

&esp;&esp;“请等一等，小姐。”

&esp;&esp;“有事吗？”皮尔斯小姐抬起头，脸上现出一丝不安。

&esp;&esp;波洛探身向前，有一种透漏机密的口吻问道：

&esp;&esp;“你看到桌子上面的这束野花了吗？”

&esp;&esp;“看到了。”皮尔斯小姐一边说，一边瞪着波洛。

&esp;&esp;“你刚进房间的时候，我打了一两个喷嚏，你注意到没？”

&esp;&esp;“怎么了？”

&esp;&esp;“你注意到我闻那些花了吗？”

&esp;&esp;“这个——其实——没有，我不知道。”

&esp;&esp;“但你记得我打过喷嚏？”

&esp;&esp;“是的，我记得。”

&esp;&esp;“啊，好啦，没什么了。你瞧，我只是在想这些花会不会引起枯草热。没什么事了！”

&esp;&esp;“枯草热？”皮尔斯小姐惊叫道，“我记得我一个远房亲戚就是这么死了的！她经常说她每天都要用硼酸清洗鼻子……”

&esp;&esp;波洛好不容易才截住皮尔斯小姐的远亲关于治疗鼻子的话头，并把她给打发走。他关上门，眉头紧锁，回到房间。

&esp;&esp;“其实我根本没打喷嚏，”他嘟囔着，“唉，根本就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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