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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美国人（第4页）

&esp;&esp;“有可能，”波洛表示同意，“但我不这么认为。他店里价格标签的形状是相同的，而且，我觉得他的故事里有几处有趣的地方。现在，我的朋友，我们再做一次徒劳的追寻怎么样？就当是满足一下我的兴趣。”

&esp;&esp;“去哪里？”

&esp;&esp;“卡普辛斯大道。”

&esp;&esp;“那是——”

&esp;&esp;“寰宇航空公司售票处。”

&esp;&esp;“当然。但是我们已经去那里问过了，他们的回答没什么特别的。”

&esp;&esp;波洛友善地拍拍他的肩。“啊，但是你看，回答怎样，取决于问题是什么。你不知道真正该问什么问题。”

&esp;&esp;“而你知道？”

&esp;&esp;“嗯，我有个小小的想法。”

&esp;&esp;他不肯再多说了，直到他们抵达卡普辛斯大道。

&esp;&esp;寰宇航空公司的房间不大。一个深肤色、样子精干的男人坐在一张光亮的木桌后面；一个大约十五岁的男孩坐在打字机旁。福尼尔向那个男人出示了证件。这个人叫朱尔斯·佩罗特，他表示会全力配合警方。在波洛的建议下，那个男孩离开了，坐到最远的角落里去。

&esp;&esp;“我们要谈到一些机密内容。”他这样解释。

&esp;&esp;朱尔斯·佩罗特看起来很兴奋。“好的，什么事？”

&esp;&esp;“关于吉塞尔夫人被谋杀的事情。”

&esp;&esp;“啊，是的，我记得。我已经回答过你们一些问题了。”

&esp;&esp;“完全正确。不过我们想核对一下细节。吉塞尔夫人是什么时候订机票的？”

&esp;&esp;“我想我已经说过了，是十七号打电话来预定的。”

&esp;&esp;“是第二天十二点的飞机？”

&esp;&esp;“对，先生。”

&esp;&esp;“可我听她的仆人说，她定的是八点四十五分的飞机。”

&esp;&esp;“不，不，是这样，夫人的仆人来预定八点四十五分的航班，可已经满员了，我们就给她定了十二点的。”

&esp;&esp;“哦，我明白了。”

&esp;&esp;“是这样的，先生。”

&esp;&esp;“我明白——但这还是很奇怪，非常奇怪。”

&esp;&esp;这位职员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他。

&esp;&esp;“我的一位朋友当时也临时决定去英国，他坐了八点四十五分的航班，飞机上只有一半的乘客。”

&esp;&esp;佩罗特翻了翻记录本。“可能你的朋友说的不是那一天，而是前一天或后一天——”

&esp;&esp;“不，就是在谋杀发生的那一天。他说假如错过了早班，他就会坐在普罗米修斯航班上了。”

&esp;&esp;“啊，这真是非常奇怪。当然，有的时候有些乘客订了票却没有及时赶来，然后，很自然地，就会有空位……有时候订票也会出现错误。我得和布尔歇那边联系一下，他们有时候办事不牢靠——”

&esp;&esp;波洛温和地注视着佩罗特，直到后者心虚地住口。他双眼不停转动，前额流下了一滴汗。

&esp;&esp;“两种可能的解释，”波洛说，“但我觉得都不是真相。你不觉得洗清自己更好吗？”

&esp;&esp;“洗清什么？我不明白。”

&esp;&esp;“哦，你非常明白。这是一桩谋杀案——谋杀案，佩罗特先生。如果你隐瞒了任何真相，事情可能会对你不利——相当不利。警方的观点总是很严肃的，你是在违反法律。”

&esp;&esp;佩罗特看着他，嘴巴张开，双手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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