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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唐卡斯特谋杀案（第3页）

&esp;&esp;玛丽吸了口气，哼哧了一声，然后用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声音叙述起来。

&esp;&esp;“我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吭声，通常屋子里的先生不说‘进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进去的，但他什么也没说，我就进去了，我看见他正在那儿洗手。”

&esp;&esp;她停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esp;&esp;“继续说，姑娘。”安德森说。

&esp;&esp;玛丽斜着眼睛看了一下她的雇主，似乎从他缓慢的点头中受到了鼓舞，于是她接着说了起来。

&esp;&esp;“‘这是你的热水，先生。’我说，‘我敲门了。’‘哦，’他说，‘我已经用冷水洗了。’我下意识看一下洗手盆。哦，上帝啊，水全都红了！”

&esp;&esp;“红了？”安德森激动地说。

&esp;&esp;鲍尔插话道：

&esp;&esp;“这个姑娘告诉我说，那个男人脱掉了上衣，手里正抓着袖口，袖子全湿了。是不是这样，姑娘？”

&esp;&esp;“是的，先生，确实是这样，先生。”

&esp;&esp;她接着说：

&esp;&esp;“他的表情很古怪，非常古怪。我大吃一惊。”

&esp;&esp;“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安德森大声问。

&esp;&esp;“大概是五点一刻，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esp;&esp;“过去三个多小时了。”安德森厉声说，“你们为什么不马上来？”

&esp;&esp;“我们没有马上听到那个消息。”鲍尔说，“直到有消息传来，说又发生了一起谋杀案。玛丽尖叫起来，说洗脸盆里可能是血，我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就告诉我了。我不太相信，就一个人上楼去看。房间里没有人。我找人问了几个问题，院子里的一个男孩说他看见一个家伙偷偷摸摸从那边溜走了。根据他的描述判断，就是那个人。于是，我就对玛丽小姐说最好去警察局，她不喜欢这个主意，玛丽不愿意来，我就说我陪她一起来。”

&esp;&esp;克罗姆警督递给他一张纸。

&esp;&esp;“描述一下这个人，”他说，“尽可能快。已经没时间可以浪费了。”

&esp;&esp;“他中等身材，”玛丽说，“有点儿驼背，还戴着眼镜。”

&esp;&esp;“穿什么衣服？”

&esp;&esp;“黑色外套，戴着一顶霍姆堡毡帽。挺寒酸的。”

&esp;&esp;她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了。

&esp;&esp;克罗姆警督没有过分坚持。电话线立刻忙碌起来，但警督和警察局局长都不太乐观。

&esp;&esp;克罗姆推断，那个从院子里溜出去的男人既没有拿包，也没有拎箱子。

&esp;&esp;“还有机会。”他说。

&esp;&esp;两个人被派去黑天鹅旅馆。

&esp;&esp;鲍尔先生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重要，玛丽则眼泪汪汪地陪着他们回去了。

&esp;&esp;大约十分钟后，那个警官回来了。

&esp;&esp;“长官，我把旅馆的登记簿带回来了，”他说，“这里有他的签名。”

&esp;&esp;我们围拢过去。字很小，而且挤在一起，不好辨认。

&esp;&esp;“签名是ab凯斯（case）——还是凯什（cash）？”局长说。

&esp;&esp;“abc。”克罗姆意味深长地说。

&esp;&esp;“行李呢？”安德森问。

&esp;&esp;“一只大号的箱子，里面装满了小纸盒。”

&esp;&esp;“纸盒？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esp;&esp;“长筒袜，先生。长筒丝袜。”

&esp;&esp;克罗姆转向波洛。

&esp;&esp;“祝贺你，”他说道，“你的预感很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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