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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2页）

&esp;&esp;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赫费斯提翁深深望一眼营帐，终于转身。

&esp;&esp;“我只是来看看他，知道他一切正常就可以……我已经有十天没见他了。”

&esp;&esp;他平静地说着，拍了拍我肩膀。

&esp;&esp;“让他少喝点酒，照顾好……照顾好他。”

&esp;&esp;最后一个尾音，我终于听出了接近崩溃的颤抖。

&esp;&esp;赫费斯提翁终于在我的注视下踏着月光大步走远。

&esp;&esp;回到帐内，亚历山大像个行走在烈日沙漠中口渴至极的旅人，开始一杯接一杯地灌酒。他喝一杯我便倒一杯。我不想纵容他，但我更不想他发泄不出来，憋在心里难受。

&esp;&esp;“巴高斯，你知道阿喀琉斯吗？”亚历山大闷声不吭喝了一阵，突然道。

&esp;&esp;“我知道，在特洛伊战争中壮烈死去的希腊英雄。”

&esp;&esp;也是亚历山大最崇拜的神话人物。

&esp;&esp;他挑挑眉，喝一口酒，又道：“那你知道阿喀琉斯和帕特洛克罗斯的故事[1]吗？”

&esp;&esp;我道：“不太清楚，陛下，我没读过书。”

&esp;&esp;“正好，我可以有一个完全的听众了。”他笑了笑，才缓缓道，“这个故事，除了一个人，我再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提及过。”

&esp;&esp;我用力点头。

&esp;&esp;“很多年前，当人与神还生活在一起时，人间的一位国王与海洋女神忒提斯相爱，他们生下一个孩子，取名为阿喀琉斯。传说因为女神忒提斯曾倒提着他一只脚把他浸入冥河，所以除了脚后跟外，他全身上下刀枪不入。

&esp;&esp;神谕里说他有两种命运：要么默默无闻，长寿一生，要么成为众口流传的英雄，盛名之下光荣地短命死去。

&esp;&esp;忒提斯爱子心切，担心阿喀琉斯的后一种命运成真，便把他打扮成女孩的模样放到女孩堆里养。可没想到这位年轻的英雄仍被智者一眼认出，就像是命运推动一般，等他长大成人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愉快地选择了特洛伊的战场。”

&esp;&esp;英雄的不平凡是因为他们自己的选择吧。就像有人宁愿做昙花，绝艳一时却要全世界都记住。有人甘心平淡一生，在岁月中渐渐老去。

&esp;&esp;我知道亚历山大为什么会崇拜阿喀琉斯了。他们根本就是一类人。

&esp;&esp;眼前这个人早知道自己选择的是怎样的路，也知道自己的归宿在何处。

&esp;&esp;亚历山大眯了眯眼睛，像是回忆一般：“那场盛大的特洛伊之战，百年前的希腊人与特洛伊人

&esp;&esp;贴在我后背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寻找衣襟下摆，亲吻的动作很轻，鼻息里带着淡淡酒气。

&esp;&esp;晕眩之间，我反复回味他的话。

&esp;&esp;柔软的唇若有似无地向下移动，他浅嗯一声，声音沙哑像是快要烧起来。呼出的热气在我脖颈间，酥麻诱人。

&esp;&esp;我的手开始抖，几次抬起来，想抓住他肩膀，可是又放下。

&esp;&esp;他搂紧我，紧得快要窒息。修长的手指滑到我的臀部，缓慢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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