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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四九城的雪下的特别多,一场接着一场,又是一个飘着雪花的中午,一个花白头发,佝偻着腰的长脸老人,敲响南锣鼓巷95号院的院门。
“傻柱,傻柱在不在?”,敲了好久,木门才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四十多岁,干瘦的脸庞上一双三角眼的女人露出头来,“是大茂叔啊,您有事吗?”。
“小当啊,我来看看傻柱,说两句话就走”,说完还没等小当说什么就硬挤了进去,小当狠狠的瞪了一眼许大茂,也关上门走了回去。
许大茂进了院后,四处看了看,打开了旁边的一间四处漏风的倒座房,这个小房间一看就是个原来的杂物间,进门就是两只黑乎乎看不清原色的木头箱子,旁边一个锈迹斑斑的铁床,铁床上坐着一个七十多岁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胡子拉碴的老人,面前的破桌子上一碗泡着水的剩饭,旁边放着一盘咸萝卜条。
许大茂瞪大眼睛看着桌上的饭菜,一脸震惊和愤怒:“傻柱,他们就给你吃这个?这是人吃的东西吗?这特么是真拿你当傻子了!这不是欺负人吗?不行,我得去找他们理论去!”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准备向门外走去。
年迈的何雨柱伸出手拉住了他,“算了许大茂,自从三位大爷走了以后,我就看出来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许大茂喘了一口气后说道:“傻柱啊,我问你一句真心话,你现在后不后悔呀?你知不知道,就你现在住的这几间房子马上就要动迁了。到时候政府给你的补偿款,就算你雇佣五个老妈子来伺候你,那都足够你花好几辈子啦!”说完之后,他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傻柱的反应。
何雨柱默默的低下了头,“别说了大茂,一切都晚了……”。
中院,一间宽敞明亮,温暖如春的正房里,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鸡鸭鱼肉应有尽有,正中坐着尽显老态,脸色依然白净的秦淮茹,四周围坐着人到中年的小当、槐花,还有两个女婿,一个儿媳,孙子孙女,外孙等一桌子人。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曾经年轻气盛的棒梗如今也已两鬓斑白。他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发型——头顶卷发,仿佛时间并未改变他太多。然而,生活中的压力和负担却让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与疲惫。
这天,棒梗撩开自家门帘,走进房间。他神情严肃地对母亲说道:“妈,我觉得这傻柱不能再留在我们家里了。刚刚我隐隐约约听到他跟许大茂说起房子的事情,好像有什么阴谋似的。
秦淮茹想了想,抬起眼皮看了看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什么事都问我,自己看着办吧”。
棒梗听后得意的对着小当眨眨眼,小当站起身,拍了拍槐花的男人钱富,几个人便一起走了出去,非常默契的每家出了一个人,几个人脚下生风,快步来到何雨柱的小屋前,,小当一马当先,猛的推开了房门。
何雨柱送走了许大茂后,刚刚端起饭碗准备吃饭。这时,小当、钱富和棒梗三人突然闯了进来。小当一脸厌恶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毫不客气地对何雨柱说道:“傻爸,我们有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一下。你看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本来就是一家人团圆的时候,估计何晓和娄姨也在家里盼着你回去呢,而现在呢?你还住在我们家就有点不合适了。所以说,我觉得吧,你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去找他们去吧,毕竟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嘛!”
傻柱把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小当,你说什么呢,想撵我走?,这可是我的房子”。
棒梗挤开小当走了过来,“傻柱,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房子早就过户给我们了,没人逼你吧?,这都是你自己愿意的,再说了,是我们贾家养活了你好几年,你现在什么也干不了,还特么今天脑袋疼明天屁股疼的,不都是我们在照顾么,你一个外人差不多得了,早该去找你自己亲儿子养活了”。
何雨柱把双手插进袖口里,又往床里挪了挪;“我照顾了你们贾家一辈子了,也亏欠了何晓一辈子,我不去找他,我不走”。
棒梗冷笑了两声;“这可由不得你了,我们贾家可没有这个义务养你,马上给我滚”。
棒梗说完对钱富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上前架他的两只胳膊就往外走,小当手脚麻利的将他的几件旧衣服随意塞进了一个包袱里,拎起来跟了出去。
何雨柱紧紧地抓住门框,他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他瞪大双眼,脸上露出绝望和无助的神情,大声呼喊着:“淮茹,秦淮茹!你快出来呀!这么大的雪,你让我去哪里啊?槐花!槐花……”声音回荡在寒冷的空气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
棒梗二人用力将他拖出了大门,“别特么嚎了,这是我们一家人的决定,喊谁也没用,赶紧滚”。
两个人架着他走下了台阶,还有一步落地的时候故意一撒手,何雨柱“噗通”一声就扑倒在地,小当随手将包袱扔在他的身边,棒梗对小当和钱富招了招手,几个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去,大门随后就“嘭”的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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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趴在地上好久,才挣扎着爬起来,回头看看紧闭的大门,他落下了悔恨的泪水,怪只怪自己相信了他们一家子白眼狼的甜言蜜语,此时此刻他心如死灰,面前不知不觉的浮现出娄小娥温柔的脸庞和儿子何晓的笑脸,可是她们现在在哪啊,为了讨秦淮茹的欢心,已经跟她们彻底失去了联系,估计她们也对他这个绝世舔狗死心了。
何雨柱步履蹒跚的一步步挪出了胡同口,漫无目的的向前走,自从把全部财产给了贾家,与妹妹雨水也没有了来往,现在被扫地出门了,怎么有脸去找她们,他绝望的眼睛看见前面出现了一座小桥,桥下的垃圾堆上面,还有几只野狗在寻找着食物。
求生的本能让他钻进了桥洞,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坐下,依在包袱上想休息一会,那知道坐了一会就在也起不来了,又冷又饿,身体逐渐的失去了知觉,这个时候,附近的几只野狗慢慢的凑了过来,一黑色的大狗瞪着腥红的眼睛,围着他转了一圈,忽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脚腕。
何雨柱这时候已经毫无反抗的余力了,眼看几条野狗围了上来,他彻底绝望了,在野狗的撕咬下,一点不觉得疼,意识一点点的模糊了,弥留之际,他又看见了一生的对头许大茂,弯着腰,拄着拐杖钻进了桥洞,手里的塑料袋里还装着几个馒头,他挥舞着拐杖赶走了野狗。
许大茂上前拉了他一下,发现何雨柱大瞪着两眼,身体已经僵硬了,“唉,你可真是个大傻子,傻了一辈子,劝你多少回了,你咋就不听啊,现在知道死不瞑目了,有什么用了啊”,许大茂絮絮叨叨的说着,艰难的拖起他离开了桥洞。
“走了傻柱,我带你找他们去,我特么就不信了,他们敢不管试试”,拖一段、歇一歇,慢慢的挪回了四合院………。
何雨柱打了一个哆嗦,被冻醒了,睁开眼一看,发现两扇油漆斑驳的木门半开半掩着,应该是昨晚门没关严,他本能的往上拉了一下被子,想继续睡一会。
忽然,他猛的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熟悉的屋子,他不是冻死在桥洞里了么,怎么又回到了四合院?,还是他最早住的那间屋子,他愣了一会,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好疼。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柱子、柱子起来了没有,这个傻柱子,门怎么没关”,是一大爷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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