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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节（第2页）

&esp;&esp;开车。

&esp;&esp;不是上高铁吗？

&esp;&esp;开始确实更为机动便捷……也更加隐蔽不易追踪。

&esp;&esp;霍染因看了一会，自床上坐起来，随意拢了睡袍，来到窗户前。

&esp;&esp;精神苏醒了，身体还没有。

&esp;&esp;它像是停留在昨天，一阵酸，一阵涩，过电的麻痹，长久地停留在皮肤上，像是纪询之间接触他皮肤时候带起的阵阵火花，缠绵不肯离去。

&esp;&esp;他倚着窗户，敲了条消息过去：“注意安全，随时联络。”

&esp;&esp;纪询：“嗯。”

&esp;&esp;霍染因的手指划过这行回答，划到电话上。

&esp;&esp;他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esp;&esp;等待的通讯音过，对方接起来。

&esp;&esp;“……你还在国内吗？如果在的话，有件事要拜托你。”霍染因听着电话那头的回答，接着说，“福省。拜托你去福省查一些事情。”

&esp;&esp;“嗯，你上回见的朋友也去了。我希望你不要让他发现你也在。”

&esp;&esp;霍染因眼前浮现昨夜纪询的脸。

&esp;&esp;人的长相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纪询晃动酒杯，冰凌凌的光也在他脸上晃，那时候纪询的脸已发生细微的变化，变得陌生，变得遥远。

&esp;&esp;昨夜的冰似乎也进入霍染因的眼。

&esp;&esp;他淡淡说：

&esp;&esp;“我不完全信任他。”

&esp;&esp;“谢谢，又欠你一次，喻慈生。”

&esp;&esp;信。

&esp;&esp;从爷爷奶奶家里出来之后，纪询先往医院去。

&esp;&esp;这趟拜访，除了肯定他之前的一些猜测之外，还带给他一个全新的疑问，这也是驱使他来医院的根本原因：

&esp;&esp;既然奶奶从来没有去过福省，那么为什么爷爷会有张抱着婴儿在福省码头拍照的照片？男性单独带小婴儿出门旅游的概率极低，如果做正事，为什么要带婴儿？如果去旅游，为什么不带妻子？

&esp;&esp;这是疑点之一；还有疑点之二。

&esp;&esp;从过去到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爷爷非常宝贝这个小镜子，但奶奶却未见得同样宝贝。

&esp;&esp;银壳子上有明显的变形和划痕，划痕里还藏着黑色泥迹，看纹路，是女鞋鞋底踩踏出来的印子，且不止一道，有多道。一次踩到能说意外，多次踩到呢？至少证明奶奶不喜欢镜子和镜中照片。

&esp;&esp;这些疑点结合起来，指出一个可能：

&esp;&esp;镜子中年轻爷爷抱着的孩子，并非奶奶的孩子。

&esp;&esp;至于是否有可能是爷爷亲戚朋友的孩子，从爷爷的种种表现来看，不像。

&esp;&esp;或许这就是爷爷和奶奶结婚之前，同别人生下的孩子。

&esp;&esp;再往下推，爷爷对父亲隐隐约约的冷淡，对他与纪语公式化的客套；与爷爷相反的是奶奶，奶奶有藏在心中但总在不其然间流露出的关爱。

&esp;&esp;相片里的孩子不是奶奶的孩子，所以奶奶对镜子漠然无视；相应的，爷爷对他们流于客套，是否是因为……爸爸不是爷爷的孩子？

&esp;&esp;他挂了号，见了医生，将早已准备好的爷爷的头发与自己的头发交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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