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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3页）

&esp;&esp;纪询叹了口气：“因为他死了，刚刚死的，死于一起看上去非常正常的交通事故。”

&esp;&esp;一直沉默倾听的袁越此时开了口：“也姓钱？我在怡安县查到的除了赵元良以外，另一个杀死汤志学的凶手，名字就是钱兴发。”

&esp;&esp;交谈到这里，通往真相的道路已清扫到最后的部分。

&esp;&esp;霍染因忍耐不住，重新发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esp;&esp;纪询随手接了，同时打开汽水。

&esp;&esp;汽水冒起，溅出些到屏幕和他手上。

&esp;&esp;他拿着手机，在摄像头前舔舔虎口，并不怎么惊讶，只是若有所指问袁越：“钱兴发案发时年纪应该在25左右吧。”

&esp;&esp;“……”霍染因。

&esp;&esp;明明知道他这里无法影响对面，他还是下意识地退开了些距离，好像这样能离对方的唇舌远点。

&esp;&esp;“对，他66年生，现在如果还活着，刚满50岁。”袁越接上。

&esp;&esp;“他死了？什么时候死的？”霍染因追问。

&esp;&esp;“嗯，钱兴发也许在20年前死于肝癌晚期。”

&esp;&esp;“‘也许’？”纪询笑了下，“你和你身边的人，都不太相信钱兴发的死讯？”

&esp;&esp;“太过巧合了。”袁越一板一眼说，“再加上他死了之后，也有去他家乡看过几次，没见他家人多伤心，感觉不太对。”

&esp;&esp;“我想感觉不对是对的。”

&esp;&esp;纪询拿指比枪，瞄准霍染因心脏，开了一枪。

&esp;&esp;“砰——靶心命中。他死了两次，这次是真的死了。检查一下dna吧，钱树茂就是钱兴发。”

&esp;&esp;“……”霍染因，“好好说话！”

&esp;&esp;不要动手动脚！

&esp;&esp;纪询吹吹手指，挑衅飞去一眼。

&esp;&esp;我就动手动脚了，有本事你从屏幕里跳出来。

&esp;&esp;解谜——侦探视角。

&esp;&esp;小小的插曲截止在袁越的一句话中。

&esp;&esp;袁越低头思忖片刻，问纪询：“你的全盘分析呢？”

&esp;&esp;这是他们过去搭档时候的习惯，袁越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所以在做最终分析时候，袁越总会将话语权留给他，让他先行开口，其实他们搭档的时间并不太久，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袁越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esp;&esp;纪询不太想说，浪费口水。

&esp;&esp;反正这种长段的推理最后也没多少会出现在结案报告中，现在结案报告要求可高了，那是证据链一丝不能错，每往下推进一步，都要求有切实的证据。

&esp;&esp;他敷衍道：“没什么好分析的，我直接说结论吧，反正案子查到现在，你们应该也有想法了，大家对对答案，如果一致，那就证明我们的结论八九不离十，正好各回各家，各查各案，省点时间就是多点生命。”

&esp;&esp;“不行。”袁越的认真和严谨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消失，“答案是一方面，过程是另一方面，高考中有过程比有答案能拿更多分数。你过去从来不会嫌推理分析总结案子的过程麻烦。”

&esp;&esp;“人是会变的，我现在嫌烦了。再说霍队又不在我们身边，他不过来听侦探show，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esp;&esp;纪询抱怨，顺势朝屏幕掠了一眼，才发现屏幕里的霍染因正在摆弄执法仪，并将执法仪的摄像头对准屏幕，一副教授开课学生做随堂记录的认真样子。

&esp;&esp;霍染因还调试着执法仪，没抬头时已经回答：“我的人虽然不在你身旁，但我的心是飞到你身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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