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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第2页）

&esp;&esp;一起掉落的，还有他全身的力气与精神。

&esp;&esp;是我的。

&esp;&esp;我的错。

&esp;&esp;纪询踉跄两步，跌倒在地上，他爬起来，继续向前，他再也再也没有回头，只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esp;&esp;“滚——”

&esp;&esp;他睁开眼睛！

&esp;&esp;梦潮水般褪去。

&esp;&esp;酒店的灰蒙蒙的天花板出现在他视线里，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自梦中带出来的仇恨使他四肢麻痹，而后，一只杯子递到他的面前。

&esp;&esp;玻璃杯里装着水，递杯子的人是霍染因。

&esp;&esp;“做噩梦了？”

&esp;&esp;“唔。”纪询含混应了声，在忽霍染因的帮助下撑起身体，喝了口水。

&esp;&esp;水是温的。

&esp;&esp;“挺贴心的。”他称赞霍染因，但转头看人时，却发现坐在旁边的霍染因用若有所思的眼神望着他。

&esp;&esp;霍染因的脸被黑暗轻柔覆盖，但那双明亮的眼神刺破黑暗，投射在他身上，穿透他的皮囊，触摸他的灵魂。

&esp;&esp;甚至霍染因的嘴唇，也在微微动着，他说的音节是……

&esp;&esp;“不要模拟。”纪询立刻警觉，“我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esp;&esp;“好像是个‘滚’字。”霍染因，“你在梦里见着了什么骂了滚？”

&esp;&esp;“……梦着了讨人厌的你。”

&esp;&esp;纪询没好气地将霍染因扯到身旁，他翻身，将人压在床上，拿手指抵着霍染因的嘴，不让对方说出更讨人厌的话。

&esp;&esp;他有点用力，霍染因淡色的唇在他的动作下渐渐泛起了红，像含了一颗樱桃在唇间。

&esp;&esp;“警察弟弟，知道你聪明厉害又能干，能放过我吗？差不多就可以了，别回回都那么较真，”他俯身，在狎昵中，和霍染因悄声商量，“我还想和你培养培养感情，不想真的讨厌你。”

&esp;&esp;“不能呢。”

&esp;&esp;霍染因同样说得轻而亲昵。

&esp;&esp;“我是人民警察，不会放过你的。”

&esp;&esp;他开口，咬住唇间指头，舌尖在指腹上轻轻一卷。

&esp;&esp;“何况两者并不冲突。”

&esp;&esp;你不会想知道的坏消息。

&esp;&esp;既然纪询与霍染因谁也无法说服谁，那也只好重新分开，一个呆在床上，一个坐在沙发上，两两相隔，相安无事。

&esp;&esp;夜晚彻底安静，连风也不敢发出响动，蹑手蹑脚来，蹑手蹑脚走。

&esp;&esp;等到凌晨四点，隔壁的灯亮了，说话和洗漱的声音传来。

&esp;&esp;他们同时警觉，进入工作状态。

&esp;&esp;大约十五分钟后，练盼盼与中年男子退房离开，他们看见练盼盼再度上了白色宝马，白色宝马原路返回，再来到练盼盼的小区。

&esp;&esp;练盼盼随后从宝马车中出来，与中年男子挥手作别，继而踩着窗户，再度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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