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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2页）

&esp;&esp;女孩毫不避让的迎上来，挑衅望他一眼。

&esp;&esp;“现在情况还不明朗，”袁越严肃强调，“练先生，你要暂时对外保持沉默，配合警方调查，警方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esp;&esp;“我知道，警官放心。”

&esp;&esp;练达章勉强笑一笑，他脸色还是极为苍白，眼睑一直神经性跳动着，偶尔还会突地避一避，未知的投毒人给了他太多惶惑不安，这应该不是表演出来的，否则他的演技就太厉害了。

&esp;&esp;纪询思忖着，听到练达章再说：

&esp;&esp;“贝佳，出来，十点半了，你先带盼盼回去休息吧，我今天晚上自己呆在医院就行。”

&esp;&esp;妻子从洗手间里出来，她擦擦手上的水珠，提起女儿放在沙发旁边的书包，低声说：

&esp;&esp;“你今天补习班去了没有，作业写了没有？”

&esp;&esp;“去了，写了。”练盼盼一脸无聊。

&esp;&esp;“别看手机了，把你手机放回包里。”

&esp;&esp;练盼盼把手机丢回书包。

&esp;&esp;纪询眼尖，透过书包敞开的口，看到了几片装在小药盒里的药片。

&esp;&esp;袁越还在病房里问练达章一些零碎，对情况了解得越清晰，越有助于破案，纪询没陪着，他从病房里再晃荡出来，又见着了霍染因。

&esp;&esp;霍染因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歪着头，用肩膀夹着电话，膝上放着他刚刚带来的粥点，粥点已经有些冷了，但霍染因似乎并不嫌弃，吃得快速且斯文。

&esp;&esp;很难想象，在医院走廊里将食物放在膝盖上同时打着电话的情况下，还能表现出一副极有仪态的吃相。

&esp;&esp;这家伙，豪门贵胄啊。

&esp;&esp;他在旁边站了一会，霍染因总算放下电话。

&esp;&esp;“确定消息从哪里泄露出去了吗？”纪询和霍染因闲聊。

&esp;&esp;“无法确定，泄露的可能渠道太多了。”霍染因说，“局里的人有可能，医院的人也有可能，辛永初一开始就准备闹大、团伙主动爆料，利用舆论给警方压力的可能性更不小。刚刚和也不一定是随机投毒受害者。”霍染因又说。

&esp;&esp;“确实，”纪询享受小风拂面，“就算只和他接触五分钟，也能看出他家庭不睦同事相嫉仇人众多，唉，活着真难。”

&esp;&esp;“我刚刚查了，他是怡安县人。”霍染因挑明。

&esp;&esp;“哦——”纪询的声音扬高了点，“霍队长这怀疑一切的精神始终不变呐，你怀疑辛永初的同伙假托随机投毒，实则定点对他投毒？”

&esp;&esp;“这是接下去要查的东西。”霍染因审慎依旧，除非有足够证据，否则他绝不轻易做出结论。他又说，“刚刚接到消息，9·18碎颅案正式重启，明天袁队就要带人去怡安县协助侦破这起22年前的案子，我也打了个申请报告，明天过去看看。你既然不想坐警车，就跟我的车去吧。”

&esp;&esp;“嗯？”纪询忽觉不对，“我为什么要去？”

&esp;&esp;霍染因奇怪看他一眼：“袁队在那里。”

&esp;&esp;所以呢？

&esp;&esp;这三个字纪询没来得及说出口，袁越自后边的病房里出来了，对方耳朵总灵，这回也不例外，意外又欣慰看他一眼，冲霍染因说：

&esp;&esp;“明天见。”

&esp;&esp;“嗯。”

&esp;&esp;这两个人，雷厉风行，动作那叫一个快，一句话说完，一人前一人后，又分头去干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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