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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2页）

&esp;&esp;“我没多想。”谭鸣九立刻说，但他只憋了一秒，一秒之后，他和纪询咬耳朵，“就……孩子到底是你的，还是袁越的？我要喝的是你的喜酒，还是袁越的喜酒？”

&esp;&esp;“你可滚吧。”

&esp;&esp;纪询头都大了一圈，他就庆幸夏幼晴在看见谭鸣九时已经转身离开，现在不在他身旁。

&esp;&esp;他推推这个一听到八卦浑身每个细胞都精神起来的前同事，再次强调：

&esp;&esp;“别多想，夏幼晴这次会出现是因为楼上的死者——尸体在楼上，你去看看吧。”

&esp;&esp;说到正事，谭鸣九正经了些：“我当然会去看，但你打算去哪里？”

&esp;&esp;“去吃饭，饿晕了。”

&esp;&esp;谭鸣九把塑料袋里被压扁的包子递给纪询，大方道：“喽，早饭。我的口粮给你了。”

&esp;&esp;“国家已经脱贫致富好多年，你倒也不用这样艰苦朴素。要不，你先办案，改天我请你吃早餐，豆浆包子油条稀饭，管够。”纪询提议。

&esp;&esp;“你现在和我上楼一趟，查完了现场，也不用改天，我直接请你，豆浆包子油条稀饭，同样管够。”谭鸣九也缓缓说。

&esp;&esp;“何必？”

&esp;&esp;“还何必。”谭鸣九对天翻了个白眼，“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你好歹也是我们局里的顾问，都撞在现场了也不上去看看？”

&esp;&esp;“编外顾问而已，局里这么多顾问，少我一个不少。”

&esp;&esp;“重点是顾问多少吗？重点是你在现场。”谭鸣九冷酷无情把纪询拖回去。

&esp;&esp;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实在过于难看。他拍开谭鸣九的手，掏出纸巾捂着鼻子，主动进入楼梯。

&esp;&esp;饼状包子又到了谭鸣九手中，谭鸣九也不嫌弃，嗷呜一口吃掉半个，然后他看见纪询的动作，愣了下，囫囵吞下包子，疑惑地抽抽鼻子，狗一样嗅来嗅去。

&esp;&esp;“你干嘛？”

&esp;&esp;“你干嘛？”谭鸣九反问。

&esp;&esp;“有点味道。”纪询说。

&esp;&esp;“冬天哪有味道。”谭鸣九翻个白眼，“三年不见，业务不知道丢下没有，矫情劲头倒是全上来了。”

&esp;&esp;纪询嘴角抽了下，好在最后一节楼梯已经攀上，案发现场吸引了谭鸣九的注意。

&esp;&esp;谭鸣九倒抽一口冷气。

&esp;&esp;“他怎么在这里？”

&esp;&esp;“谁？”

&esp;&esp;纪询问，他顺谭鸣九直勾勾的视线望了一眼，知道对方指谁了。

&esp;&esp;那位神秘的泪痣青年。

&esp;&esp;青年站在室内，带着塑胶手套的手拿着一个人偶。

&esp;&esp;人偶的数量有点多，站在纪询身旁的谭鸣九已经迷惑数起数来：“1、2、3……总共19个，这人偶是怎么回事？凶手落下来的，邪教杀人献祭现场？”

&esp;&esp;“不像。”纪询回答，“是死者自己的。”

&esp;&esp;“哪看出来的？”谭鸣九问。

&esp;&esp;“垃圾桶内有为数不少的纸巾，沙发底下刚刚找出一块抹布，正对着沙发的墙面柜上，有一个大柜子是空置的，从上边的灰尘分布情况看，能看出原本放置了不少圆形物体，恰好人偶底盘都是圆的……”纪询慢吞吞说完，“综上考虑，死者死前正在清洁这些属于自己的人偶。”

&esp;&esp;谭鸣九明白了：“我琢磨着还有点不对劲。”

&esp;&esp;“哪里不对劲？”

&esp;&esp;“你说就算死者是女性，喜欢人偶，所以一连买了十九个回来，但为什么这些人偶都没有点上眼睛？这渗人的……总不能一句癖好独特概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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