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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第3页）

&esp;&esp;要不是来的大爷大妈明显吃饱了，光占座不点餐，纪询都要以为这是另类的招徕生意的手段了。

&esp;&esp;这批人虽然不点餐，却没有干听着，以明显了然故事内容的口吻议论纷纷：

&esp;&esp;“莫耐这孩子，小时候看着好好的挺机灵，没想到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esp;&esp;“老古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我看莫耐有这结局，也是意料之中。”

&esp;&esp;“苦还是苦了莫耐他爸，本来一个好好的小年轻，就因为被莫耐妈妈勾着一起吸毒，店铺也不开了，房子也败了，最后，自己把自己给葬送了。”

&esp;&esp;“怎么是老婆先吸老公后吸？一般不都是老公先吸，引着老婆也吸了？”

&esp;&esp;“你这就是刻板印象了。确实结婚后，男人害女人的比女人害男人的多，但莫耐妈妈漂亮啊，一倒贴他爸，他爸立刻被弄个五迷三道，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esp;&esp;“所以说啊，色字头上一把刀，先杀男来再杀女，是个人，他都逃不过。”

&esp;&esp;当这句话说出来之际，满堂喝彩，听到的人都鼓起了掌。

&esp;&esp;说话的老头还挺谦虚，团团拱手：“大家客气，客气，多读了两本书而已，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esp;&esp;这闹哄哄的评书似的现场，纪询和霍染因两人也没有逃过。

&esp;&esp;周围的大爷大妈拍拍他们的肩膀：“小伙子长得俊俏，有女朋友了吗？没有啊？那要担心，千万不要被坏女人给骗喽——”

&esp;&esp;坏女人是没有的。

&esp;&esp;坏男人恐怕是有的……

&esp;&esp;他们不由自主，对望一眼，接着瞬间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又集体转眼，看向别处。

&esp;&esp;故事讲完了，晚餐摊子也该收了。

&esp;&esp;莫耐的小姨推着晚餐摊子走了。

&esp;&esp;但桌椅是公共的，所以大爷大妈还坐在原地磕着瓜子吐着皮。突然说：

&esp;&esp;“你说这妹妹做什么这么恨姐姐？那话里话外，恨不得把死人再挖出来鞭一遍尸。”

&esp;&esp;“嗐，还能有什么理由，肯定是姐姐长得漂亮，她不漂亮，小时候被姐姐抢了男人喽。”

&esp;&esp;“总之这故事我不信。”

&esp;&esp;“我也不信，做妹妹的，有偏见。”

&esp;&esp;“得，我们自己再去打听打听，走了走了。”

&esp;&esp;其他人都走了，就剩霍染因和纪询。

&esp;&esp;纪询慢悠悠吃完最后一口馄饨，对霍染因说：“你还说我会编故事——高手在民间，这里的大爷大妈岂止会编故事，还比我更会分析更有侦探精神呢。”

&esp;&esp;霍染因：“莫耐越狱出来报杀母之仇的可能性很低。”

&esp;&esp;“岂止很低。”纪询，“我看是绝不可能。莫耐自己经过审判，熟知流程，就算他成功越狱了，我想他也不可能自信自己能够单靠一柄手枪，千里走单骑来杀这个已经被警察局收监的嫖客——不过这话恐怕这里的警察不太爱听。山上那边应该没什么进展，这里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地。光看我们进来时候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模样，就知道他们是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掘出来。”

&esp;&esp;“换个调查方向吧。”霍染因说。

&esp;&esp;这里已经走不通了，自然应该换个全新的思路。

&esp;&esp;“当然，当然。”纪询说，他思忖片刻，提出了个问题，“莫耐当初犯的强奸罪，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想你。

&esp;&esp;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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