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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2页）

&esp;&esp;她疼得脚趾蜷缩，小腿开始痉挛：“不要”

&esp;&esp;他进退两难，觉得异常的难行，只能去吻她的耳垂，低声哄劝着，等觉着略略松泛些了，才渐渐地重复动作，咂摸出些销魂的味道来。

&esp;&esp;杜薇抬手捂着眼，疼得连话都懒得说，只盼着他快些结束。

&esp;&esp;可男人却不这么觉得，总觉得这事儿长久了才算是圆满的，短了要让女人取笑的。

&esp;&esp;他低低地俯下身来，摸了摸她的脸颊，在她耳边道：“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他说着就亲了亲她的额头，却觉出了冰凉的汗珠。

&esp;&esp;杜薇冷汗沁了满头，轻声道：“好疼你轻点。”

&esp;&esp;他一怔，不解恨地轻咬了下她的下唇，却还是依言放缓了动作。除了疼痛之外，她终于体会出别的滋味，喘出咻咻的鼻音，不由得低声吟哦起来，头脑却昏沉沉的，辨不清那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愉。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婴儿手臂粗的蜡烛都烧掉一大半，这一阵子才算过去，他把她揽在怀里，面上有得偿所愿的欣喜，也有些无言的愧疚。

&esp;&esp;杜薇半阖着眼倚在他怀里，身上腻腻的难受，又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眼花，血液在耳膜里鼓噪着，让她忍不住低低地哼了声。

&esp;&esp;宫留玉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esp;&esp;杜薇嘴唇翕动了几下，半晌才道：“渴”

&esp;&esp;他下床去倒了杯水，拖着杯底喂她喝了，低声问道：“好点了吗？还要吗？”

&esp;&esp;杜薇神情茫然地摇了摇头，一脸倦意的靠在枕头上，宫留玉命人送来了浴桶和热水，热水里放了解乏的香料，他打横把人抱起来放进去，见她两条腿上班班点点都是血，忙轻手轻脚地把她置了进去，一手搭在她肩上，却见她瑟缩了一下。

&esp;&esp;宫留玉神情有些黯淡，倾身问道：“你怕我吗？”

&esp;&esp;杜薇半靠在浴桶上，不知该如何作答，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筋骨松了几分，满身的疲乏铺天盖地的袭来，他见她一脸倦怠痛楚，轻叹了口气，细细地帮她清理起来，期间虽有些意动，但知道她再受不住

&esp;&esp;杜薇抬头看了眼宫留玉的脸色，犹豫了一下才道：“他只怕是担心着，所以这才急忙赶过来。”

&esp;&esp;宫留玉嗤了声：“他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关心你？”

&esp;&esp;杜薇知道他还是见不得杜修文，便只是摇了摇头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份儿心意。”他见宫留玉扬起了眉毛，忙补充道：“到底我们是主他是客，总不能把他慢待着干晾在外面啊？”

&esp;&esp;宫留玉的脸色稍稍和缓，转头问道：“你这是要去见他的意思了？”

&esp;&esp;杜薇想了想，低声道：“他当初待我不薄，我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人不管不问啊。”她环抱住立在床边的宫留玉：“三少爷那性子，勤恳本分有余，慧黠机巧却不足，虽有个功名在身上，但这京里也不乏才高八斗之人，还不如在出了京找条别的出路。”

&esp;&esp;宫留玉一手搭在她的肩背上，自上而下，似笑非笑地斜眼看她：“我是没旁的说法，只是你如今能下的来床吗？”

&esp;&esp;杜薇最终还是换好衣服起了床，只是走路的时候步履有些蹒跚，幸好她平时走路就慢，如此下来倒也不明显。

&esp;&esp;宫留玉让人把杜修文请进了正院，自己却不大方跟着来，只是在后面的偏屋带着，任由杜薇和杜修文在前面说话。

&esp;&esp;杜薇无奈地暗瞥了一眼隔着棉帘子的偏屋，转头对着刚进屋的杜修文道：“文哥儿，坐吧。”

&esp;&esp;杜修文却没坐下，反而上前几步，细细打量着她，关切问道：“囡囡，你还好吗？殿下昨晚上没罚你吧？”他瞧着瞧着，神色却有些怔忪，杜薇神情倦怠，但脸颊泛着微红，眉宇之间带了女子特有的妩媚风韵，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

&esp;&esp;杜薇怔了怔，奇道：“文哥儿为甚这么问？殿下为甚要罚我？”

&esp;&esp;杜修文叹口气道：“囡囡，都是我害了你，昨儿晚上殿下见到我，先是说我不是杜修文，假冒了杜家人的名义来诓骗你，我一急之下就掏出了你小时候用过的玉笔来做证明，没想到殿下看了几眼，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就夺了过去。”他说着说着，神色又紧张起来：“囡囡，殿下没打罚你吧？若是他责怪你，你就只管推到我头上。”

&esp;&esp;杜薇摆手道：“殿下没罚我，只是”她想到昨晚，脸色微红，换了话题道：“文哥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esp;&esp;杜修文看她一眼，犹豫了一时，还是鼓足勇气道：“囡囡，我想在京里留着，等攒够了钱帮你赎身，咱们到时候一道儿回老家，好不好？”

&esp;&esp;杜薇听到隔壁偏屋里传来的茶盏磕碰声，心里一紧，连忙道：“文哥儿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在殿下府当差当的好好地，为甚要跟你走？”

&esp;&esp;杜修文面色带了些焦急：“囡囡，殿下那人我见了，他心思深沉，脾气又阴晴不定的，你差事当得好还好说，若是不好，那岂不是遭了大难一般？”

&esp;&esp;杜薇听偏屋里传出了隐约的动静，咳了声道：“来不及了，我心里已经有了殿下，愿意一辈子留在府上陪他。”她说着神情不由得有几分尴尬，偏屋倒是安静了下来，她略顿了顿才道：“文哥儿快别说我了，我这一辈子已经有了主意，倒是你呢？”她见杜修文怔怔地看着她不言语，想了想继续道：“金陵城是个事儿堆，文哥儿你性子学问都是极好的，可光凭这个还不成”

&esp;&esp;她劝着劝着便住了嘴，就见杜修文怔忪看她，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两人沉默了半晌，他这才张了张嘴，沙哑着嗓子问道：“你说你心里有了殿下？那，那我们呢？”

&esp;&esp;杜薇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随即又迎了上去，摇头道：“文哥儿，当初你待我好，我是感激的，可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有什么我们不我们的？早就是你是你我是我了。”她见杜修文满面不可置信，便叹口气，问道：“我小时候可有对你明示或暗示？可有赠物件儿给你？可有兜搭过你？”

&esp;&esp;杜修文怔怔地摇了摇头，神情涩涩地道：“你小时候心高气傲不爱说话，我以为，我以为你是”

&esp;&esp;杜薇淡淡看他一眼：“我并未做出任何逾礼的举止，也没对你有过什么表示，文哥儿，你到底在等什么呢？”

&esp;&esp;是啊，到底在等什么呢？杜修文怔怔地看着她，眼前这人小时候就心气儿高不爱说话，但对上他时总还存了那么一两分的温柔天真，现在再看她，除了淡漠和补偿，竟是看不到别的了。

&esp;&esp;他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半晌才道：“就算不是我，那也不能使九殿下啊。他”

&esp;&esp;偏房一个清越悠长的声音传了过来：“为甚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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