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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2页）

&esp;&esp;眼看着江珩真要发怒，江栖这才不紧不慢道来，“一边是公主，另一边是太后给您选的皇后，该做选择是陛下您才对。”他咬死了太后两个字，倒不是有多想去离间这对母子，纯粹是他和魏太后有些不痛快，也看不得别人痛快。

&esp;&esp;“母后选的人，”江珩果不其然上了套，冷笑一声，“人还没入宫，这母族就敢猖狂成这样，入了宫岂不是要骑到朕头上了，朕看季家是连朕的龙椅都敢坐上来了。”

&esp;&esp;江栖适时假意道：“陛下慎言，季家虽猖狂，但季大人乃我朝岭南节度使，留其一家在京中与太后照看，偏袒些功臣也是难免的。您看要不要去请了太后的旨意再做决断？”

&esp;&esp;“去xx（这里是脏话，但没有熊猫头）的功臣，要不是母后执意要如此，他个酒囊饭桶如何能有今天这位置？”骂骂咧咧完，江珩回过了神，转头对着江栖愤恨道：“你别当朕看不出来你在煽风点火。”

&esp;&esp;江栖喝了口茶，他言尽于此。

&esp;&esp;“陛下，”外头传来禄公公的声音，他贴着与书房的门向里头通报道，“太后来了。”

&esp;&esp;御书房乃政务重地，一向不容后宫的人随意进出，魏太后虽掌过一段时候的权，但也没能真正在这儿处理过政务，进来还是要江珩松口。

&esp;&esp;一听到母后来了，江珩顿时就泄了气，端坐回了座位。

&esp;&esp;“请母后进来。”

&esp;&esp;魏太后在外头没听到两人的话，也就不知道江栖干了什么，见江珩面带怒容，只当他在为了昭宓长公主府和季家的事情。

&esp;&esp;她知道这事儿和自己牵扯大，亲女儿和表兄家之间总得要做个取舍，该如何她还是拎得清的，只是季家也不能不顾。

&esp;&esp;清了清嗓子，魏太后施施然开了口道：“这事儿哀家已经派人去了。”

&esp;&esp;她这意思就是叫两人别再多管了，但江珩不依不饶，“不知太后您要如何惩治那季家？他们仗着您要用季家横行帝京，阿姊平白被人欺负到了头上，这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若是和过去一样小惩大诫难免下次再犯。”

&esp;&esp;魏太后不知刚刚这对君臣聊了些什么，只当做江珩护人心切，今日说话冒失了些，连忙道：“你这是急什么？无论如何，哀家总不会让昭宓受委屈，季家乖戾任性，无论落得个什么下场，那也是他们自找的。但季大人乃我朝岭南节度使，陛下万万不可寒了功臣的心啊。”

&esp;&esp;江珩刚想把骂江栖的话再骂一遍，但想到这是在母亲面前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看了一眼江栖，后者端着茶盏低眉垂目一声不吭。他执拗地又问了一遍，“不知母后要如何惩治季家？”

&esp;&esp;“哀家让人削了季家除了季大人发妻之外所有妇人的诰命，”魏太后闭眼长叹道，知道江珩无论如何都是接受不了季家女儿的了，“还有那季家的女儿，无论嫡庶，终身不得入宫，季家小女罚去做了姑子。”

&esp;&esp;江栖一针见血地插了一句，“太后您罚的都是女眷做什么？”

&esp;&esp;魏太后像是这才瞥见了他，威胁似的瞪了眼多嘴江栖，冷哼一声，“什么时候轮到你插话了。”

&esp;&esp;“不痛不痒。”江珩评道，他挥袖转过了身不再去魏太后的神色，也算是在赶人了。

&esp;&esp;“你这孩子……”魏太后上去就要劝江珩，可江珩这次是铁了心要管到底。

&esp;&esp;江栖懒得去看这母子俩拉扯，径自出了御书房的门，禄公公上来问候了一声，也没人来拦着他。

&esp;&esp;出宫的路旁一株梅越过了墙，横斜上路。江栖捻了一些梅花上的雪，揉碎了花汁在里头落得一簇红，像极了血的样子，松了手落下，滴滴渗人。

&esp;&esp;他不由得想起了江珏，她眉心画的花钿也是这般红艳，若是用手指抹了去涂在她的眼角，叫她哭出来，那就更好看了。

&esp;&esp;可惜现在不行。

&esp;&esp;“既然他们不管，那就只好我来了。”虽然江珏未必会谢他。

&esp;&esp;他说着，侧首召来了人问：“公主在干什么？”

&esp;&esp;一人未现身形，沙哑的声音已至，“回主子的话，公主和人游湖去了。”

&esp;&esp;“游湖？”

&esp;&esp;江栖话语上扬，抬眼瞧了瞧皇宫里的湖面，一片清凌凌的冰影，不见一个活物在上，帝京的冬日似乎一向如此。

&esp;&esp;“这是去游湖还是去凿冰啊。”他轻笑出了声，摇摇头感慨道。但随后又转了话，他吩咐道：“你得去一趟岭南了，别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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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游湖这事儿吧，不同人有不同人的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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