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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不确定了，画里的样子，应该是鱼儿缺失的那段记忆，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人却知道。

“对，是我。”宋余认真的看着他，道：“我在司徒家，做了一个梦，梦到很小很小的我，大概也就是泽宝他们这个年纪，在给人看病。

梦里的我，穿着的就是画里这件衣服，红色的羽绒服，带着这个帽子。

他们有十三个人，他们有喊我小妹妹的，有喊我姐姐的，有喊我小朋友的，还有一个少年，他喊我小九。

他说：小九，一定要注意你自己的安全，被人发现的话，花园左数第三棵树下，有条密道直通下水道，从那里逃走，记住，不要管我们。”

傅寒聿眉心紧蹙，思索了一下，道：“你仔细想想，那周围的环境，你还记得吗？”

宋余闭上眼睛，仔细地开始回想梦里的场景，很神奇，除了那些人的脸她看不清之外，周围的一切，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描述着画面里的场景：“是一栋有三层楼高的建筑，像是个不大的学校，也可能是一所孤儿院。

不对，周围有很高的铁丝网，天空上也有，像是个巨大的鸟笼，把这里全都给罩住了，院子里挂着很多白色的床单，空气里似乎有很浓的消毒水味，或许是个医院，也或许是个实验室，也可能是一个监狱。

旁边间断的，有轰隆隆的声音，像是爆炸，也像是打雷。

不对，不是打雷，天是晴天，有雾霾，不过能感觉到阳光，空气中，有硝烟的味道，可能是爆炸。”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道：“我觉得，周围的环境，很像是战争，那声音应该是空袭的炸弹。”

傅寒聿道：“近五十年，国内一直很安定，从没发生过动乱，即使在边境地区，也没有过你所说的这种会空袭的武力冲突。”

她说，是跟泽宝他们相当的年纪，也就是五岁左右的时候，大概是十五年前。

那一年对华国来说，是很重要的一年，举办了多个世界性赛事，对安全方面，严防死守，绝对没有发生过任何武力冲突。

更别说，空袭这种规模的了。

“那我可能是在国外哪个有武力冲突的地方，那些人是被人抓了去，而我那个时候，可能是要救他们离开。”宋余从那个少年的叮嘱来推测，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这个了。

可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她那个时候年纪那么小，爷爷也不可能让她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你五岁之前，记忆都清楚吗？”傅寒聿问。

宋余摇头：“不是很清楚，有些事情记得，有些事情不记得，爷爷说我是因为我五岁生日的时候，掉进河里，生了一场病，才会变成这样。”

她清楚地记忆，是从师父住进他们家隔壁，开始教她功夫的时候。

五岁之前的记忆，都是有些模糊的，爷爷那么说，她也就信了，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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