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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第1页）

&esp;&esp;“哈？”

&esp;&esp;“不会因为他们说我应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会因为他们说养大了我，我就会任由他们无止境的索要。”

&esp;&esp;“对！我……我就希望你这么认为！我……”

&esp;&esp;温酌把铁饭盒递给卫凌：“我不后悔我的每一个决定，也不会畏惧承担后果。你呢？”

&esp;&esp;“我当然！”卫凌笑着说。

&esp;&esp;日光越来越强烈，整个世界都斑驳着化作了粉末。

&esp;&esp;叶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仍旧站在那个教室的门口，温酌仍旧站在讲台上，其他的学生们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只有卫凌面对着她，站在门口的位置。

&esp;&esp;她已经从卫凌的意识世界里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esp;&esp;“你所仰慕的温教授……他并不是个只会站在讲台上的完美雕像。他也曾经遍体鳞伤，也曾经动摇和思考自己的决定，但是他从来不畏惧承担后果。”卫凌说。

&esp;&esp;叶语的眼泪掉下来，她下意识想要后退。

&esp;&esp;“你觉得夏染和小韩会恨你。但是闭上你的眼睛想清楚，他们死掉的那一刻，眼底对你的是恨意，还是……他们想救你？”卫凌又问。

&esp;&esp;“无论他们恨不恨我……都是因为我动摇了……我动摇了他们才会死……你明白吗？”

&esp;&esp;“那么应该死掉的人，也是我。塞恩·克莱文对你说，所有hybrid都没有思想上的自由，因为你们是为了保护我而存在的。”

&esp;&esp;卫凌又上前一步。

&esp;&esp;叶语却在持续后退。

&esp;&esp;“叶语，现在的你还在动摇吗？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你对我的保护，是出于对命令的绝对执行，还是因为你被控制着呢？”

&esp;&esp;“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esp;&esp;“那好……我们来测试一下。你已经知道hybrid对我有着本能的保护欲，那么再来一次，你是愿意让我死掉？还是愿意再救我一次呢？”

&esp;&esp;“什么？”

&esp;&esp;就在那一刻，卫凌忽然转过身去，跳了下去。

&esp;&esp;那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是他昨天晚上梦见温酌带着其他执行官跳下去的地方！

&esp;&esp;阴冷的风中，是满满恶心腐烂的味道。

&esp;&esp;卫凌闭上眼睛，听见畸兽嘶吼的声音在徘徊，它们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esp;&esp;这时候，枪响声传来，叶语一跃而下，她的腰上捆着绳索，在绳索的长度到达极限的那一刻，抓住了卫凌。

&esp;&esp;她带着卫凌避开了畸兽的攻击，荡到了黑洞的边缘，双脚一蹬，向上快速奔跑。

&esp;&esp;每一头试图接近他们的畸兽都被击毙，眼看着就要抵达洞口，叶语的子弹没有了。

&esp;&esp;她咬紧了牙关，把枪扔了出去，砸烂了一头畸兽的脑袋。

&esp;&esp;但是围上来的畸兽越来越多，叶语冷声道：“你他妈给我自己爬上去！”

&esp;&esp;卫凌抓住了绳索，爬了还没两步，绳索就被两三头畸兽一起咬断了。

&esp;&esp;他们立刻坠落了下去。

&esp;&esp;卫凌再度落进黑暗里。

&esp;&esp;叶语徒手抓住了洞边突出来的岩石，另一只手抓住了卫凌。

&esp;&esp;只听见“咯啦”一声，叶语的肩膀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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