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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感谢亲们的打赏和粉红~等忙完这段时间的考试~某画会加更以表示感谢滴~o(n_n)o~群摸摸~)
&esp;&esp;春屏一副很担忧的样子絮絮叨叨的,盯着祝兰台一脸可怜兮兮的,似乎祝兰台就是外面那让凤崇受冻的始作俑者的风雪……
&esp;&esp;咬咬牙,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祝兰台很清楚自己还是担心凤崇,不知道他一个人在正书房那里怎么样了,会不会真的受了凉生了病。本来这新房该是两个人的,可是因为顾及她,凤崇就主动不随便搬来住,要是凤崇真的因此在这个年关的雪夜受凉生病了的话,那她可就难辞其咎了……
&esp;&esp;三下两下地穿好衣服,祝兰台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取下挂在壁上的宫灯,凑在蜡烛上点燃了,一边去提起春屏刚送来的新碳还有桌子上滚烫的茶水,一边吩咐春屏道:“从柜子里取一床新棉被过来,我们这就去正书房。”
&esp;&esp;春屏立刻手脚利落地打开柜子选了一床厚厚的新被子,抱在怀里,笑嘻嘻地说:“主母,咱们这就出发吧!”
&esp;&esp;祝兰台看春屏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哭笑不得,点点头,便先一步出了门。
&esp;&esp;从德馨院到正院的正书房,一路上几乎都有抄手游廊,正好遮住漫天的大雪。再加上祝兰台和春屏两人手里都拿满了东西,也没多余的手来撑起一把伞遮风挡雪的,两人便光着投冒着风雪匆匆赶去了正书房。
&esp;&esp;一路上除了祝兰台和春屏的脚步声之外,只有呜咽的寒风和雪花打着旋儿飘落的声音。
&esp;&esp;转过几道抄手游廊,踩碎一地的碎琼乱玉,又转过一道回廊,祝兰台和春屏便到了正书房的门前,只见书房里灯火通明,昏黄的烛光将整个书房在这个雪夜突显得分外温暖。
&esp;&esp;祝兰台只觉得心里一暖,看见那片光明便恍惚间便觉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在十岁之前,每年冬日围在火炉边听爹娘讲故事的情景。祝兰台心底暗自感慨,怪不得家里有外出的人时,留守在家里的人总会亮一盏灯,那燃着的一豆灯光,是为了照亮游子的归乡之路,温暖游子那孤寂漂泊的心。
&esp;&esp;叹息一声,祝兰台摇摇头,止住内心那些纷繁的思绪,暗自好笑,难道凤崇所在的书房,如今在她的眼里竟成了她这个客居异乡的游子的家了吗……
&esp;&esp;春屏将被子揽在腋下,用胳膊夹紧了,这才腾出一只手来经正书房的门轻轻地推开。
&esp;&esp;祝兰台收回漂流了很远的思绪,这才觉得在书房外站着还真是冷,便一个闪身,快步地走进书房内,春屏也跟在她的后面随即进入,然后反身将门关上。
&esp;&esp;凤崇似乎丝毫没有觉察到有人到来,依旧趴在书桌上沉沉地睡着,交叠的胳膊下压着一封摊开的书信。
&esp;&esp;祝兰台将宫灯吹灭了挂在墙壁上,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桌前将依旧汤口的茶水放下,又将手里装着新碳的篮子递给已经在矮榻上铺了棉被的春屏,这才微偏着头,悄悄地看被凤崇压住的那封信的只字片语。倒不是故意想要打探什么,祝兰台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书信,竟然让凤崇看到睡觉了也不愿意收起来。
&esp;&esp;“遇匪……许绸缎十匹……骏马……塞上飞……据说巴尔……元宵抵达……珍重……”
&esp;&esp;祝兰台就看着这些断断续续的侥幸从凤崇的遮掩下“逃出”的只字片语,心里略一思索,便猜想或许是前往西域的黄志派人送来的书信,大约是说路上不太平,遇到了盗匪,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跟什么人许诺了十匹绸缎,还有骏马什么的,在塞上行走很快,健步如飞,遇到一个叫巴尔的人,估计是发生了什么故事,然后说是商队的归期大约定在元宵节前后,最后请凤崇珍重。
&esp;&esp;祝兰台很是佩服自己,竟然从几个难以成章的简单的文字就猜测出了这么长、这么有发展脉络的故事。
&esp;&esp;“主母。”春屏小声喊道,指了指凤崇,问:“我们要拿主公怎么办?是扶他回到德馨院安歇,还是就让他在这正书房的矮榻上休息?”
&esp;&esp;祝兰台想了想,指了指矮榻,说:“太晚了,外面风雪又大,回去只怕是比在这书房休息更容易受凉生病,今晚就先在这矮榻上将就一晚吧。对了,你记得加足碳,免得屋子里空旷寒凉,这时节寒气入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esp;&esp;春屏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主母您放心!我保证这正书房温暖如春!”
&esp;&esp;祝兰台笑笑,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只是用眼神示意春屏上前来帮忙扶凤崇到矮榻上休息。
&esp;&esp;谁知,原本睡得很沉的凤崇,在祝兰台伸手碰触到他的那一刻,突然就惊醒了,猛地坐直身子,眼睛一瞬不眨地直直地盯着祝兰台看。
&esp;&esp;春屏尴尬地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祝兰台尴尬地红了脸。
&esp;&esp;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凤崇突然长长地打了个呵欠,顺势将自己全部的重量放在祝兰台身上,迷迷糊糊地说:“娘子,我困了……”说完,细细的鼾声就自祝兰台的怀里传出。
&esp;&esp;只见春屏一脸暧昧地笑着,别有所指地看着那烧得热烘烘的火炉子说:“这下,真的温暖如春了呢!”
&esp;&esp;祝兰台大约是被春屏隔三差五地揶揄多了,除了脸色微红之外,倒也没有觉得特别的不自在。
&esp;&esp;“就知道贫嘴!”祝兰台笑骂道,“还不快来帮我把人扶到矮榻上休息!”
&esp;&esp;春屏吐吐舌头,上前伸出一只手准备扶起凤崇,帮祝兰台把人搬到矮榻上。谁知凤崇在睡梦中竟然不满地拨开了祝兰台的手,嘴里不清不楚的不知道在嘟哝着什么。
&esp;&esp;春屏笑得更加开怀,摊开手,一副无奈的样子:“主母您可看见了吧,这不是我不肯帮忙,实在是主公除了您之外就压根儿不让别人碰啊。”
&esp;&esp;祝兰台也觉得奇怪,刚才凤崇那么毫无防备地偎进自己怀里,全然依赖的样子;如今却不让春屏碰一下,怎么说也是春屏跟他相处得比较久,感情比较深吧……
&esp;&esp;书房外寒风呼啸,祝兰台觉得身上有些冷,便抛开那些凤崇跟谁感情更深的问题,皱眉苦恼道:“可是,总不能让我背着他到矮榻上休息吧,即使如此,那也得要我背得起来才行啊……”
&esp;&esp;“主母这个倒不用担心。”春屏很乐意地上前帮助祝兰台排忧解难,笑嘻嘻地说:“主公的双腿虽然不足以支撑他自己走路,但是有了人或者东西作支撑,还是可以勉强从书桌走到矮榻的。”
&esp;&esp;祝兰台心里一动,蓦地想起刚成亲的时候,她记得拜堂的凤崇似乎也不是坐在轮椅上的,那就是说,当时有人搀着他。
&esp;&esp;用力地将凤崇从椅子里拉起来,祝兰台正想着怎么把凤崇这个大个子往后挪到矮榻上,就感觉原本站直了的凤崇像是一下子被人抽取了脊椎骨一般,整个儿地瘫在她的身上,紧紧地挨着她,将头深埋在她的颈间,细细的鼾声无比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esp;&esp;努力驱散走脸上的粉红,祝兰台做好艰苦奋战的准备,一手握住凤崇从自己肩上搭下来的手,一手揽着凤崇的腰,抬脚就往矮榻那边挪去。谁知凤崇虽然站着也睡得很沉,可潜意识像是知道配合祝兰台的脚步一般,完全信赖地跟着祝兰台速度和方向往矮榻那儿走去。
&esp;&esp;心里一暖,祝兰台觉得眼前蒙上一层水雾,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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